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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很早以前開始,時清然就很擅長鬍說八道,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事情她能前言不搭後語地硬扯出一篇酸唧唧的長篇大論來。
無論是溜出門被教書的夫子發現並且氣急敗壞地去告狀,還是自認為悄無聲息地將大夫開的藥倒進花盆裡喂蚯蚓。
時軒每每找上門來訓斥,她都能當場編出一番驢唇不對馬嘴的冠冕理由,直從上下五千年說到昨日後山那窩兔子生了八隻熱乎乎的小崽。
每每她臭不要臉之時,時軒便面不改色地兵來將擋,心情不好的時候便不由分說,直接上手。
心情好些的時候,便先同她周旋一會兒,兩片嘴皮子薄的跟冷箭一樣,“嗖嗖”地將她整個人戳的透心涼——
然後再上手。
總之無論如何,先也好後也好,他一定是會下手的,而她捱揍總也是逃不掉的。
時清然唯一能想起來的一次破例,便是在她出嫁那日。
時臨初秋,岐山上的蒼翠微微顯露出一點霜染的楓紅,一頂赤紅的花轎雲彩似的拾級而下。
人生頭一遭大姑娘上轎的時家大小姐坐在晃晃悠悠的轎子裡,耳邊是踢踢踏踏的細碎腳步聲,混雜著方才她哥臨別前留下的話,
“然然,沒事的時候不要讓弄兒離開你身邊,如果有什麼事,就讓她回岐山來找我。萬萬不可拜託別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雙向來晃晃悠悠忒不正經的眼睛難能可貴地端正起來,神色嚴肅而冷靜,甚至近乎有些陌生的一絲不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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