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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清冽低沉的嗓音，在屋內響起。

“是我。”

細聽之下，說話之人的聲音，有一絲幾不可聞的顫抖。

月光如水，透過窗欞照在地上。窗邊那道忻長的身影，映襯的十分清晰。

晚歌隨即披了件外衣，走向男子，手心微微發汗。月光的照耀下，一張瑰麗的面孔映入眼簾。五官精緻無暇，鳳目流光溢彩。

男子負手而立，態度隨意，清冷的面容少見的帶了幾分笑意。

“顧世子？”

晚歌的聲音雖沒有女兒家的軟糯，卻如泉水般清透悅耳。

顧北宸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日裡隔的有些遠，再加上晚歌想著自己的心事。並未細看顧北宸的容貌，這樣近距離看清，晚歌亦被驚豔到了。

顧北宸看著小姑娘的反應，心中很是高興。小姑娘還和當年一樣，沒有變。

過了片刻，晚歌說道：“顧世子深夜造訪，有什麼事情？”

看著小姑娘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愈發覺得玉雪可愛。

顧北宸掃了一眼，小姑娘穿戴整齊的衣服。

“你不是在等我？”

這句話說的歧義，但看面前那人一本正經的模樣，晚歌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

顧北宸看著她的小姑娘，已經長成風儀玉立的少女。烏髮長至腰際，面容殊麗。杏目明亮，美的驚心動魄。

背後的左手緊握成拳，臉上表情淡淡。

晚歌被人看穿，也不扭捏。

落落大方道：“我的確在等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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