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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要從哪裡開始講呢？

時川的外祖父叫汪裕章，是國內有名的製藥工程研究者，外祖母叫餘漪，是國家作家協會副會長，有名的學者、文豪。就是這樣一對兒年輕有為的讓眾人羨慕的神仙眷侶，卻在後來，變成了大家唏噓感嘆的物件。

事故發生在四十年前，那年時川的母親汪若虹只有九歲，而餘漪卻在那年的夏天，倒下了。

那是一個早晨，一家人正在做早事。汪裕章在客廳讀報，汪若虹剛早起在洗漱間刷牙，餘漪正在廚房準備早餐。就是這樣一個平常的早晨，卻被“哐當”一聲打破了寧靜。

聲音是從廚房傳來的，汪裕章放下報紙朝著廚房喊了兩聲餘漪的名字，卻沒有人迴應，便急忙走到廚房內，餘漪已經躺在了廚房的地板上，洗菜盆也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青菜葉掉落在餘漪的衣角上。

汪若虹後來對時川回憶時說：“那天以後，我們的家就像變天了，那天爸爸打了急救電話以後就抱著媽媽在沙發上等，我從沒見過那樣的爸爸，那是我第一次見他哭，他的手都在抖。”

“錢鍾書先生曾對楊絳先生說‘從今以後，咱們只有死別，不再生離’我想這句話也能用在爸爸身上，從媽媽病倒以後。”

餘漪被送到醫院後，汪裕章抱著汪若虹，在手術室外等待。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直到第四個小時，手術室的燈才滅掉。汪裕章起身迎向醫生。在辦公室內，醫生將診斷書遞給汪裕章，有些遺憾的說道：“汪夫人得的是一種特別罕見的病，自身的免疫能力會逐漸瓦解，您應該瞭解，免疫能力喪失以後會有什麼後果。而且這種病暫時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和特效藥，而且我們初步判斷，這種疾病很有可能是伴X染色體遺傳……我建議先將汪夫人轉移到無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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