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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婦人忙不迭地應了,蕭逸庭便轉身進了後院,去準備上山用的東西。
風輕絮跟了過來,看蕭逸庭將長繩、乾糧、水壺、火引等物打包收拾好,便從他手中奪過包袱,道:“醫館離不開你,你留下,我去採藥。”
蕭逸庭卻拉住她的手腕,道:“你在說笑麼?你武功全失,又身體虛弱,如何能去採黑金草?”
風輕絮卻道:“你是在小看我麼?你能我便能。”
蕭逸庭無奈地看著她,伸手握住她緊抓著包袱的手,道:“承認你擔心我就那麼難麼?也罷,你我便一同前去,將你一人留在這裡我也不放心。”
風輕絮忙要抽出被蕭逸庭握住的手,但是他卻一手拿過包袱,一手緊握著她的手,大步向門外走去。
二人再次來到翠靈山,因為之前常來採藥的緣故,對翠靈山已經很是熟悉,但要尋到長有黑金草的斷崖卻很是艱難,二人找了很久,眼見太陽已即將落山,還是沒有尋到黑金草。
山裡夜晚的溫度極低,二人只得尋了一處山洞落腳,風輕絮去拾了一些枯柴點燃取暖,蕭逸庭則出去抓了一隻野兔,放在火上炙烤著。
風輕絮看著蕭逸庭熟練地烤著野兔,不時地往兔肉上灑著各種東西,心中頗疑:“你為何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蕭逸庭笑了笑,道:“我常年遊歷在外,難免風餐露宿,必然要有些吃喝上的本事的,不然非餓死不可,鹽巴是必帶之物,至於這些香料卻是我臨時從山上尋來的。”
說話間,兔肉已經烤的外焦裡嫩,香味撲鼻,令人垂涎三尺。
蕭逸庭拿過風輕絮的寒衣匕,切下一塊極嫩的兔肉,遞給她,道:“嚐嚐味道如何。”
風輕絮接過兔肉卻沒吃,只是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寒衣匕發呆。
“怎麼了?不合胃口?”蕭逸庭察覺了風輕絮的異樣,忙問道。
風輕絮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寒衣匕上的紋理,悵惘地道:“我們已經來允城多日,也不知阿寧他們如何了……”
蕭逸庭見風輕絮神情低落,只看著寒衣匕出神,心思早已不知飛到哪裡去了,不禁心中醋意橫飛。
他伸手奪過風輕絮手中的匕首,扔到一邊,道:“不想吃便不要吃了,提別人做什麼?”
風輕絮冷不防被他搶走了匕首,不由一驚,又見匕首被他扔在了地上,便蹙眉道:“蕭逸庭,你又發什麼神經?”
說完她便要起身去撿匕首。
但是蕭逸庭卻比她更快,一把將她攬在懷裡,將手中的兔肉塞進她的嘴裡,佯裝怒道:“跟自己夫君在一起,心裡還想著別人,簡直可惡!”
風輕絮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蕭逸庭塞了一嘴的兔肉,想吐也吐不出來,只能嚼著嚥了下去,才道:“阿寧不是別人……”
“你再說一句試試!”蕭逸庭忽然俯下身子,貼近她的臉,“說一句我便親你一下,直到你看清如今誰才是你的夫君。”
風輕絮忙閉住嘴,不敢再言語。
蕭逸庭這才滿意地颳了刮她的鼻樑,道:“這才是我的乖娘子。”
風輕絮心中氣惱不已,如今她簡直被蕭逸庭吃的死死的,他知道她的軟肋在哪,便無限次地攻擊她的軟肋,讓她半點反擊的能力也沒有。
而蕭逸庭則心中十分得意,果然方法不在多,有效就行。
蕭逸庭鬆開風輕絮之後,也不再用匕首,直接用手將兔肉撕下,餵給風輕絮吃,風輕絮的眉頭又開始蹙起,伸手去接兔肉:“我自己來……”
蕭逸庭卻不鬆手,而是笑盈盈地看著她:“要不我用嘴喂與娘子吃?”
風輕絮忙放下手張口吃下蕭逸庭手中的兔肉。
蕭逸庭很是滿意地看著乖巧無比的風輕絮,一片片撕下手中的兔肉,送到風輕絮的嘴邊。
風輕絮很是無奈地嚥著口中的肉,眼眸輕輕轉動,想著如何對付蕭逸庭。
但是她心思剛動,蕭逸庭懶洋洋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娘子,你最好不要動什麼歪腦筋,這山裡一個人也沒有,娘子又秀色可餐,為夫真的怕把持不住自己,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一聽此話,風輕絮便有些呆了,蕭逸庭輕浮的話語讓她臉頰緋紅,只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道,這蕭逸庭是人肚子裡的蛔蟲變的麼,怎麼我想什麼他都知道?
蕭逸庭見風輕絮一臉洩氣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盛,一雙眼睛更是燦若明星。
蕭逸庭餵飽了風輕絮以後,才撕下兔肉慢慢吃了。
吃完以後,二人添好柴火便準備歇息,蕭逸庭見風輕絮遠遠地走到一個角落裡準備躺下,心中很是不悅,朝她伸出手,動了動手指,道:“過來。”
風輕絮不解地看著他:“你又要做什麼?我累了一天了,可沒心思與你徹夜長談,明日還要早起,你莫要再折騰我了。”
蕭逸庭卻唇角一勾,道:“過來這邊睡。”
風輕絮一怔,隨即身體向後退了退,警惕地看著他:“我不過去。”
蕭逸庭道:“你那邊太冷,夜裡溫度低,靠近火堆更暖和一些。”
風輕絮摸了摸自己發涼的胳膊,卻搖搖頭:“我不冷。”
蕭逸庭自然注意到了風輕絮的動作,風輕絮向來體弱,十分畏冷,這山洞裡的溫度他覺得剛剛好,但對風輕絮來說還是太低了。
於是他斜睨了她一眼,道:“你是自己走過來,還是要我抱你過來?”
“蕭逸庭!”風輕絮有些生氣了,“你莫要太過分!這些日子以來你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已經很不妥當了,你休要得寸進尺!”
蕭逸庭卻似乎未聽見一般,直接站起身走向風輕絮。風輕絮嚇了一跳,站起來拔腿就向外跑去。
但是已經來不及,山洞太窄,蕭逸庭已經長臂一捲,將她撈回了自己的懷裡,緊緊抱著,不讓她逃離半分。
風輕絮奮力掙扎,但是卻怎麼也掰不開蕭逸庭的臂膀,轉眼間已經被他抱回火堆旁,放倒在柔軟的枯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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