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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就想起昨晚上了，但這些自然不足以對外人言說。

“蚊子咬的。”楚月隨口道。

柳知書一邊繼續繡自己的，一邊氣定神閒道：“我那倒是有一盒子香膏，待會給姜小姐送去。”

“多謝了，不過我自己有。”楚月客氣又疏遠道。

柳知書微微頷首，並未多言其他，彷彿在繡架上全心全意繡自己的樣品，但實則心裡卻是疑惑跟不解。

儲秀宮哪來的蚊子？可都是用了薰香的，別說蚊子了，蒼蠅都沒有一隻的。

這樣子倒是有點像她爹的那個狐媚姨娘，每次她爹去過之後，嘴唇就會有這樣。

忽地，柳知書就是一滯，然後掃向楚月。

楚月若無其事地繼續繡自己的醜小鴨，權當不知道柳知書朝她看來，這時候越不穩得住越容易叫人起疑。

果然柳知書看她這樣淡定，心裡覺得自己想多了吧？

這怎麼可能是皇上留下的？皇上也不可能過來儲秀宮的。

卻不知道，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皇上昨晚上的的確確是過來爬牆了，並且還是滿意而歸。

今兒一整天的，秀女們都在做刺繡做荷包，楚月也是一樣的。

但是她的繡藝真的是拿不出手，其實她是想繡鴛鴦的，不過繡出來就是一隻鴨子，還是很抽象的那種鴨子。

以至於旁邊繡出一朵並蒂蓮的柳知書看了一眼，淡笑道：“姜小姐畫風清奇，這是劍走偏鋒？”

“柳小姐就別調侃我了。”楚月也笑了聲，自己這繡藝她能沒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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