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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芸幾乎想也沒想，便脫口而出：“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看著鍾靈薈眼中湧動的寒意，洪辰搖一搖頭，這女人怕是早有這個瘋狂的念頭，只是心存顧忌，才沒有說出口。

眼下，由他的嘴說出，正是合了她的意。

“福伯反叛，你若有個閃失，牛市鍾家就正要易主了，這點你可想好了。”洪辰瞥了她一眼，淡淡道。

鍾靈芸心絃一緊，這正她心中最深的一道顧忌，洪辰一語中的！

不過很快，她的心絃鬆弛了下來，對洪辰抿嘴一笑，道：“有師傅在，徒兒沒什麼好擔心的。”

笑得挺甜美，話卻讓洪辰欲哭無淚，之前還在質疑他這個師傅，一轉眼，又變得深信不疑。

女人啊，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難琢磨的生物。

鍾靈芸吃完了整串烤肉，將衣服穿戴好，一身破損嚴重，還血跡斑斑的勁裝，頭髮紮在腦後，素面朝天，一柄細劍直接握在手裡，讓鍾靈芸看起來少了幾分女人的柔弱，多了幾分男兒的英武。洪辰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番，讓鍾靈芸把那條斷臂的衣袖，以及衣服上一大攤染血的布料扯下來。

鍾靈芸雖然不解，但還是照辦了，洪辰隨手丟下牆邊一大片平整的地上，就是剛才鍾靈芸躺倒的地方。

“師傅，你這是...”

“給他們留點遐想的空間。”

“什麼意思？”

“他們要是找到這裡，看見從你衣服上撕下的碎片，還是帶血的，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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