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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山海被兜頭潑得徹底，髮梢嘀嘀嗒嗒往下滴著水，他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瞪大眼睛，揮著拳頭怒罵：“你他媽找死！”

拳頭揮到一半，男人修長有力的腿便踹到他胸口。

像是武術電影的酷炫鏡頭，吳山海直接被這一腳踹到兩米開外，重重落地，他痛苦的捂著胸口，爬不起來連痛呼都發不出。

唐豫州把包還給葉念，冷冰冰的目光一掃，落在她被抓得紅腫的手腕上。

葉念莫名心虛，把手藏到背後。

唐豫州收回目光，沒有說什麼，大步往前走。

擦肩而過的瞬間，葉念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子。

胃痛得厲害，她沒什麼力氣，只輕輕抓了一下，唐豫州卻停了下來，側目看著她，等她說話。

冷風裹著涼意透過衣服鑽進每一個毛孔，葉念舔舔唇，強行擠出一抹笑，說：“謝謝。”

硬撐了一夜，她的臉蒼白如紙，眼底佈滿血絲，鬢髮被冷汗浸溼歪歪扭扭的貼著臉頰，憔悴極了。

笑得比哭還難看。

唐豫州深深的看著她，捻了捻指尖，問：“謝我什麼？”

他的語氣發沉，聽不出喜怒，葉念想起上次他送自己去醫院說過並不想圖一句“謝謝”。

但宋佳嵐已經到歷城了，她再和他有什麼牽扯，只會生出許多不必要的誤會。

葉念說：“謝你剛剛幫我。”

她的嗓子也很啞，說出來的聲音很小，蚊子似的。

唐豫州似是沒聽清，彎腰湊近，近到能從彼此的瞳孔看到對方的倒影才開口命令：“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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