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的神智和力氣,一同回來了。
冰火兩重天對上了年紀的人,實在是太折騰了些。
容愈對著這個兩難處境,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太子,總不可能有兩個生父——
“陛下,那現在要如何是好?”
殘留的恐懼還掐著脖子,慌得不知所措,胸腔間起伏洶湧,把心都扔上了天,又踩下地,喉間痛癢難耐,許多話都卡在這種痛苦中,越發的痛。
他生來手上就有權勢富貴,從不缺什麼,理所當然的把那些東西拽在手心裡,他不習慣面對失去,那種抓不住摸不著的空虛感讓他恐懼虛弱。
就算自我麻痺,自我安慰著這只是場無須有的誤會,楚烈還是他唯一的兒子,無人能比的優秀能幹,對他既溫柔又體貼,有時會鬧點小孩子脾氣,但也很好。
他沒法眼睜睜看著這種溫馨甜蜜變得面目全非。
要留住什麼,就必須付出些代價。
帝袍下的手是抖著的,緩了一緩,他才一字一句地說道:“這事,就到此為止。”
容愈默默地看著他,目光停留在金盆那融合在一起的血滴上,半晌,俯身跪下:“臣明白了。”
莊周夢蝶,抑或蝶夢莊周,所謂真相,不過人定。
他半身冰涼,這個決定一做,他已經是無顏見先祖了,以後若是駕崩後,也是不能入皇陵的。
他因為一己之私,愧對了列祖列宗,更愧對從小教導他的三皇叔,但同時心裡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薰薰然的快感,那是種守住了自己寶貝的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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