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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識自己嗎？

還是說，他是那邊的人？

提起那邊，鬱夢斐心口本能的顫了一下，壓下自己眸中翻湧的情緒，正想抬頭，突然，她的肩膀被人輕輕碰了一下——

“用不用我讓人查一下？”

緊接著，男人如沐春風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不用。”鬱夢斐默默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她怎麼樣，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因緣，如果她故意去給林婉攪和了，那她和那日在顧璠面前咄咄逼人的林婉有什麼區別？

“可她估計不這麼想。”顧璠想起那日在餐廳林婉說的話，眸中閃過一抹陰霾，聲音中不自主的帶了點戾氣，“剛才她看你的目光，很怨念。總歸是麻煩，還不如……”

斬盡殺絕，就沒那麼多事了。

“恨我的人多了，她算老幾？”鬱夢斐聽見顧璠的話，嘴角輕輕翹起一道弧度，“要是每一個人我都在乎，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得累死。”

這話鬱夢斐說的倒是沒有毛病。

畢竟，身為鬼門的殺手，想要她命的人多的是，她又不能一個一個去處理。

“而且——”看著面色依舊不太好的顧璠，鬱夢斐心頭微微一動，抬起手去託男人的臉，聲音中染上了一點輕佻，油腔滑調，“顧總，我不得不說一句，一直都是我在欺負別人，你這護短護得，你不覺得你有些不講道理嗎？”

女孩手指帶著秋風的涼意，顧璠呼吸微微一窒，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和自己產生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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