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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泉自然知道陳言口中的她與他分別是自己的兒媳與親孫子。

他沉默一陣，道：“你死之後，我不會趕盡殺絕。”

“謝謝。”陳言的這句感謝十分誠摯，隨後便笑道：“可是您說這句話會不會顯得託大了一些？”

陳清泉將口風琴收進衣服裡，唇角撇起一抹弧度：“光明給了眾生溫度與食物，自然也能駁回——我給了你生命，自然......收回也是輕而易舉。”

陳言嘆了口氣，他開始懷念記憶裡的父親了，那時的他雖然嚴厲且不留情面，但那時的陳清泉最多算是一位嚴父。在他的記憶裡，父子二人有許多美好回憶。

可惜這些回憶都隨著陳清泉的歸來被抹去的一乾二淨了。

陳言心頭偶然泛來的軟弱消失殆盡，他眯起眼睛，雙腳平整的踩在水面上，慢慢走向陳清泉。

“換個地方？”他問道。

“不必。”陳清泉負起雙手，冷笑道：“不用擔心些許響動會驚醒他們，因為我會在一瞬間解決你。”

“果然是神明，好大的口氣。”陳言讚道。

他說完，雙眸星辰炸出無數銀光。

砰！

他一步踏出，腳下河水瞬間倒灌自天際。陳言的身形如箭般向前射去，而腳下的河水也劃過一道彎月，在運河的那邊下起了一陣劇烈且短暫的暴雨。

砰砰砰！

陳言在一開始便用出了全力，以至於身形所至之處，盡皆炸起音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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