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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韌
九十年代文學有一道令人矚目的風景線,這就是一批年輕的“新生代”作家以其青春的活力與勃勃生機走上了文壇。他們沒有“五七”作家群和“**”記憶的知青作家那樣歷史的沉重,也沒有比他們稍長一些如莫言、蘇童、格非、葉兆言等那種懷舊的情結。這一批六十年代以至七十年代出生的作家,沒有多少清規戒律,也沒有狂想或狂熱,而是以平常心面對現實,強調個人經歷和個性化體驗的寫作。他們不願意擁擠在一個梯子上趕浪潮,而是尋找各自的文學梯子。湖南的王躍文就是他們當中創作相當活躍的一位。他從一九九一年開始發表小說,短短六七年間從湘土偏遠縣城的一個業餘作者,竟然走上全國知名大刊物,並且頻頻得獎。他的創作所以引人注意,顯然與作者拓展的獨特世界密切相關。他長於描繪縣、地級官員形象和複雜的心態,這在他同齡作家乃至今天流行的作品中並不多見。有的人認為它是官員小說,可是當細讀他的作品就會發現,其小說很少寫單個的官員或個人的命運,作者視線像扇面似的輻射某一級官員群落(或稱作“領導班子”),從各樣官員現實關係中展示那貌合神離、勾心鬥角的微妙心態。所以說,王躍文的小說系列與其叫官員小說,不如稱為官場小說。
《官場春秋》這部集子輯錄作者的不是全部而是部分的中短篇小說,僅佔創作總量一半左右。《今夕何夕》、《秋風庭院》、《夜郎西》等三部中篇各自獨立而人物情節又彼此關聯。《秋風庭院》應是作者官場系列小說的開篇,也是在他諸多小說中藝術韻味最為突出的一篇。它寫地委書記離退之後的失落與清冷,展示了宦海浮沉的炎涼世態。《今夕何夕》裡的張兆林就是陶凡的接任者,他對陶老書記始於推崇而終於疏離,換上自己人馬,這一過程恰恰暴露了排除異類、重用親信的官場舊套陳規。《夜郎西》裡的主人公關隱達是陶凡的女婿,原來官途亨通,可是老岳父退出一線關就每況愈下了。可見其興衰成敗不取決於他個人政績如何,乃是背後的陶老書記的進退。可謂之成也陶凡,敗也陶凡。但這篇小說的深層價值不在這裡。耐人尋味的是,上級部門並不賞識的關隱達,卻在換屆民選中當選了縣長,從而使這篇官場小說升騰起體制改革的呼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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