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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二人微微一頓，目光各自向自己的妻子瞧過去。

他們的妻子臉色都有些蒼白，卻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周天賜倒也乾脆：“我和娘子在一起本來就是無奈之舉，其實我們早已不合，只是礙於羅頭兒的規矩沒有分開，在一起湊合了這麼多年，我已經寫了和離書，我出去後，我娘子可以再改嫁他人……”

顧惜玖把目光轉到周妻身上：“周嫂，你怎麼說？”

周妻紅唇微抖，垂眸：“我願……我願成全他。”

顧惜玖一笑：“你願意成全他是你的事，我是問他所說是否屬實？”

周妻一僵，啞了半晌，最後微閉了眼睛：“屬……屬實。”

顧惜玖輕輕一嘆：“你說你們早已不合？沒有感情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妻一愣，似乎想說什麼，周天賜搶先道：“在十二年前我和她就貌合神離了。”

顧惜玖眉尖一挑：“十二年前？我記得我來時，聽這裡的人說，你們二人的感情是最甜蜜的，你稍稍回家晚一點，她就倚門而望，你上樹採集無論回來的多晚，她都會等著你，為你泡腳為你按摩，而你有什麼好東西都喜歡帶給她，誰稍稍給你妻子一點眼色看，你必定逼著人家向她道歉，我親眼就見到過一次。這是貌合神離？”

周天賜：“……”他沒想到顧惜玖記事情記得如此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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