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大包天的小妮子”
“竟然敢未經我的允許,就趁機吃我豆腐”
“看我明天怎麼收拾你”
回到楚家,想起與沐瓶兒分別時,被沐瓶兒突然親了一下後,楚千重一邊走著,一邊故意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自言自語道。
“不過,如果瓶兒知道我的房間裡,還躺著個赤身露體的女人,不知道,她會不會吃醋呢”
“聽說,一個女人,越在乎一個男人,就越容易吃醋呢”
穿過破舊小院的大門,走進木屋之前,不由揣測起沐瓶兒吃醋樣子的楚千重,瞬間心花怒放起來。
爾後,隨手推開木門,楚千重便信步踏入了木屋之內。
不過,進屋之後,楚千重藉著月光,定睛一看,卻驀地發現,他原本的石床上,躺著的那名百花殿的少女,竟然不見了,微微側頭,他臨時安身的木床上,也沒有那名百花殿少女的影子。
“糟了”
驀然心神一震,楚千重本能的便催動起殘影訣,打算逃離木屋。可是,他哪怕拼盡了全力想要逃跑,但在先天武者面前,他又怎麼可能逃的掉呢。
步子還沒邁開,一道短劍,便猛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亂動,否則——死”
帶著森然殺意的清冷喝聲,緊接著在楚千重身後響起。
“那個。。。我。。。我好歹。。。好歹也救了你一命”
“你不報恩,但也不至於報仇吧”
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唾沫後,楚千重顫聲說道。
“救我?呵。。。那我且問你,為何。。。為何我身上的衣物。。。會。。。會被人給撕碎了”
冷笑一聲,腦海中不由浮現起,自己重傷昏睡狀態下,被楚千重日夜把玩自己胴體的場景,少女的身體,便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與楚千重一直處在一個相對單純的成長環境不同,少女打小,久見過太多噁心的事情了。
其中,就不乏那種喜好將女人禁錮後,褻玩其身體的變態。而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只有罩在他上半身的那一小截後。他便本能的,將楚千重給當成了那種心態扭曲的奸佞之徒
“怎麼,心虛了,說不出口了麼?”
見自己問話後,楚千重老半天都沒有做出反應,少女手中的短劍,便不由更加貼緊了楚千重的脖頸幾分。
“我。。。我不是心虛,我是怕解釋的不夠清楚,引起你的誤會罷了”
顫聲說著,楚千重竭力為自己爭取著時間,以便更好的整理措辭。
雖然,他並沒有做出過猥褻少女身體的過分舉動,但用嘴自少女心口處吸出毒血的事情,他是真做過的。
而此刻,他的猶豫,恰恰是在思量,該如何在不激怒少女的情況下,解釋清楚這件事。
“呵。。。把藉機編造藉口,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你也真是個人才了”
冷笑一聲,少女一副完全不相信楚千重的模樣
“我數三下,你再給不出合理解釋,你就永遠不必要解釋了”
“三。。。二。。。”
“等等。。。”
雖然還沒有想到合理的解釋方式,但情急之下,楚千重也不得不趕鴨子上架的強言解釋起來
“我。。我在將你救回家後,因為突然想起那聖邪殿的左護法,曾經提到過你中了他的蜈蚣針”
“所以,我便想要替你放血療毒”
“只不過,我並不清楚,你的傷口,到底在何處,所以,只能逐一對你的身體進行檢查”
“而我之所以會撕碎你的衣服,是因為我最開始,為了避免輕薄你的嫌疑,自然是隻能從你的四肢優先檢查起來。最後,是因為在你的四肢上,找不到傷口,才不得已。。。去。。。去檢查你身體的其他部位的”
“不過,我只是看,但並沒有過多觸碰。。。”
說到最後一句時,生怕少女因產生誤解,而憤然殺了自己的楚千重,不由加快了語速。
而聽完楚千重的解釋,站在楚千重身後,以短劍架住楚千重脖頸的少女,這才殺機稍微收斂幾分的,將緊貼在楚千重脖頸上的短劍,稍微移開了半寸。
“那。。。那你是怎麼為我放血療毒的”
話到此處,少女的說話聲,不由微微顫抖了起來。
畢竟,她自己是非常清楚,自己被蜈蚣針打中的位置,到底在哪裡的。
“用。。。用火罐”
最後關頭,楚千重驀然腦海靈光一閃的說道
“真的?你。。。你有沒有騙我?”
聽到火罐二字後,少女的語氣中,不由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之感。而楚千重見此,自然是決心趁熱打鐵的,將謊言堅持到底
“誰騙你誰是豬。。。”
楚千重單手指天,做出一副隨時準備發誓的模樣。併為了避免少女追問而露餡,他便緊接著又道
“我若是要害你,趁機。。。趁機輕薄你”
“那你說,我為什麼不在你昏迷時候,將你的手筋腳筋給挑斷,這樣,對我來講,不是更為安全保險麼”
“還有,你自己受多重的傷,你難道不清楚麼”
“若是沒有我的悉心照料,費心費力的為你買來靈藥,你覺得,你能這麼快醒過來?”
急聲說著,楚千重越說越動情,十足一個被冤枉的受氣包的模樣。
而一旁聽著楚千重解釋的少女,則是越聽越覺得楚千重講的有道理,甚至,他心底深處,其實某種程度,也因為楚千重沒有對她施加任何禁錮手段,而早就對楚千重的善意,有了幾分信任。
他的憤怒,更多的,是源於楚千重將他的身體給基本看了個通透罷了
“好。。。我。。我姑且先相信你所講”
“那你現在告訴我,我昏迷了多久,此刻在哪裡,還在風元城麼?”
說話語氣不由徹底軟下來的少女,出於保險起見,再度對楚千重追問道
“自你昏迷起,到現在,已經差不多五天時間了”
“咱們現在,依舊在風元城。我是風元城三大家族之一,楚家的族人”
見少女不再糾結自己如何為他放血療毒,楚千重幾乎脫口而出的答道。
並暗暗慶幸起,少女昏迷的時間夠長。否則,少女只要低頭一看,就能夠輕易的發現,其心口處的淤青,並非是拔火罐的印記了
而聽聞楚千重的再度解釋,想起自己所受的重傷,絕無可能單靠自身元力,就在短短五天,恢復到當下這種地步後,少女便更加確信了,楚千重之前所講,絕非虛言了。
不過,雖然相信了楚千重,但少女心中,卻是依舊對楚千重幾乎把她身體給看光一事,有著強烈的芥蒂。
他很想殺了楚千重,但是,他又非常清楚,一旦自己恩將仇報,那他的內心深處,就必然會因為恩將仇報而留下心魔,但不殺楚千重,被楚千重褻瀆了身體的憤懣,也依舊有可能成為他的另一道心魔。
所以,一時間,少女又情不自禁的猶豫糾結起,到底該如何對待楚千重來。
而就在少女陷入沉默之際,一直被少女以短劍,駕著脖子的楚千重,則是帶著幾分試探之意的幽幽說道
“那個。。。現在是不是可以。。。可以將你手中的兵刃,從我脖子上移開了”
“少廢話,我還沒說要放過你”
“無論。。。無論如何,你褻瀆了我的身子,我必須要殺了你,才能斬斷我的心魔,保持道心通明”
“只不過,你終究救了我,所以,我會救你三次後,再殺了你”
說罷,少女猛地在楚千重背上推了一把後,便驟然收起了手中短劍
“靠。。。惡婆娘。。。你如此恩將仇報,就不怕遭報。。。”
踉蹌著前衝了幾步,險些摔倒的楚千重,本能的朝少女喝罵道。
但他話未說完,轉過身,看清少女容顏後,楚千重整個人,便瞬間神情呆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