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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小玉還以為他要對自己做點什麼，神情略微忸怩，卻沒有閃躲，深黑色的眸子中閃過些許期待。

但沒想到段千行只是在她胳膊、臉頰上捏了捏，然後就收手沒有後續了。

“公子……”董小玉吃吃叫了一聲，羞怯的低語道，“奴家早就是公子的人了，以後也是……”

這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差在臉上寫著“你快來吧”。

段千行心裡要說沒點念頭自然是假的，但他也沒忘記這是一隻女鬼，哪怕手感再好，哪怕變得跟正常人一模一樣，她也是個女鬼，他可不想因為一時衝動而壞了自己的修為。

董小玉見他神色變化，轉瞬明白過來，臉色飛快黯淡下去。

默然片刻，段千行嘆了口氣，“好好修煉吧，等你什麼時候修成人身，就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

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卻明白希望極其渺茫，陰魂鬼物集陰氣、怨氣、煞氣於一身，縱使得成正果也無法凝出血肉之軀。

那麼鬼修得成正果會變成什麼？答案就是鬼仙，成就鬼仙之後，要麼入地府供職，要麼在人間充任一方山神土地，所以人間許多山神土地其實是歸地府管轄的。

但不管怎麼說，鬼修修為再高也還是鬼，不會變成別的，這是天地法則使然，或許有人覺得這樣不公平，但別忘了，在人鬼妖三道中鬼的壽命是最長的，它們本身就超脫輪迴法則，若還能透過修煉變成人，那人人都想去做鬼了，誰還願意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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