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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如何難？”陳牧羽問道。

黃鶯說道，“這天地之間，日月盈虧，萬事萬物，都講究陰陽平衡，此消彼長，彼長此消，壽元天定，本不可修改，若要強行修改，就得奪造化，天地造化，眾生造化，你要得，便它要失！”

“當年，我夫君所用七星續命之術，與其說是續命，不如說是借命……”

“借命？”陳牧羽詫異的看著他。

“不錯！”黃鶯道，“當時，三軍將士共十萬餘，一人借上一日，也有將近三百年壽元，可惜夫君透支太多，共借十日，三千年壽元依舊無法抵債，眾將士還想再借，夫君卻……唉，富貴在天，生死有命……”

陳牧羽呆了好久。

黃鶯道，“此術，得天時地利人和，人心不齊，一切枉然，這壽元不是你想借就借，關鍵還得人家願意借給你才行，還有，大叔你的壽元究竟透支了多少，這也是一個問題！”

陳牧羽捏了捏下巴，“這個怎麼查？”

黃鶯搖了搖頭，“壽元這東西，看不見摸不著，除非閻君生死簿……”

玩笑了！

這世上，有地府？有閻君？有生死簿？

天庭都有了，地府應該也有吧？

陳牧羽如是的想著，但也不敢確定，就算有，也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接觸到的。

可惜師父不太靠譜，不然的話，哪裡這麼麻煩？

“大叔，你怎麼想的？”黃鶯問道。

陳牧羽苦笑，“我能怎麼想？你們家那位，好歹有十萬將士，願意借命給他，我呢，我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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