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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有點不大願意的樣子。

但云枝對雪又好奇得緊，笑道：“我又不會笑話你，就當你第一次在人前表演，雲枝姐姐就、還有白蓮就當你的觀眾，算是給你練膽了。”

被提到名字的白蓮冷哼一聲，把頭側過去。

很不給面子的樣子。

雪倒是一點都不在意白蓮什麼臉色，見她的雲枝姐姐想看，心裡就給自己打氣。

阿晨，我一定可以的。

“那、那我就跳一段，沒有音樂，可能會不太好看。”

雲枝手一伸，從樹上摘了片葉子下來。

將葉子對摺，放在唇邊，試著吹了幾個音調。

雪看得新奇：“雲枝姐姐，你還會這個啊！”

雲枝點點頭。

她沒有吹葉哨的記憶，但是她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會吹這個。

好像以前吹了很久一樣。

雲枝輕輕的吹起了小調，小調在山上的樹林間悠揚婉轉。

這首小調就好像刻在自己的靈魂深處，只需要將葉哨放在嘴邊，就能自己吹出一段曲子。

不，不止是曲子，而是回憶，是故鄉。

其實曲子本身是一首歡快的曲調，在雲枝口中就有些婉轉了。

像是故鄉的相思之愁在裡面。

她從哪裡來，到底是從何處來，為何明明貪戀凡塵，在明明有人阻止的情況下，選擇了修仙這條路。

不知，

不知。

雲枝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看著雪的舞蹈。

雪的身姿，要比起她想象的要好很多。

在世俗界的那些舞女的身姿，大抵也就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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