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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重重的打了噴嚏，似乎是有人在唸叨我了麼，就不知道是謎樣生物，還是抱頭蹲，或是阿璐呢，我眼前轉過幾張笑顏如花的臉孔。

“埇橋之戰，帥司投入步軍六個營頭，約八千人，馬軍一營，約伍佰騎，”

“又有神機軍兩團，以火巢車、手炮隊分屬左右翼護……”

一邊聽著第五平給我做軍地情報的歸總，從中分析和判斷帥司的動向和局勢消長，一邊手中繼續用小魚乾，逗著趴在膝蓋上，作為新玩具的小貓崽“薛定諤”，作為戰地閒暇難得消遣，

雖然這隻小東西皮毛還沒長出新的，依舊是坑坑窪窪的，全身團起來也只比巴掌大點，但是已經相當具有活力和精神了，似乎掛在馬背上的顛簸，絲毫沒有影響它玩耍的情xù和興致。

“遂大破北兵萬餘人……殺獲過半，餘皆散不可追……”

我看了眼第五平一板正經的面孔，突然想起過去在洛都的種種。很難想象，數年前我們一起逃出洛都的時候，滿臉悲憤和哀傷，信誓旦旦要為那些死去的人，討還一qiē的情形。現在慢慢有些接近，我當初對他們許下的諾言了，他反倒是平靜的不得了了。

掃蕩了毫州全境之後，在永城縣和麻浦城駐紮下來的我們，似乎又被人給冷落和遺忘了。

接下來又是護糧巡道，又是築壘設卡，或是肅清地方，或是哨糧，或又是追繳盤踞山林的北兵殘餘，諸如此類只能把部隊暫時分散開來使用的，相對瑣碎繁雜的外圍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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