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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她。
那人就像死了一般,連呼吸聲都沒有。
時雍眨了眨眼睛,徐徐問道:“為什麼是三天?”
黑袍人抬頭,看她一眼,“你不知自己傷得多重?你不是會醫嗎?”
時雍是會醫沒有錯,可是從醒過來就發現被她捆成了粽子,身上的傷根本看不到,只能憑感覺去自查傷情。然而,她渾身上下都在痛,就沒有一處是不痛的,到底哪裡傷得痛,她根本無法自知。
而這個人,如果是在救她,那救她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一點。
時雍知道這人不肯和自己多說什麼,只能旁敲側擊地瞭解情況。
“你也是大夫嗎?你也會醫?”
那人猛地轉頭,盯住她的眼睛,回答了,卻讓人聽不懂。
“我不會醫,你又怎會?”
時雍覺得這話古怪,小聲道:“請問前輩,你這是什麼醫術?哪有把人綁起來醫的道理?”
那人不說話,冷冷盯住她,目光比方才更為冷冽難猜。
時雍有些虛弱,聲音很小,但是她知道,那人聽得見她的話,吸口氣又虛虛地問:
“還有,前輩……剛才那個男人為什麼說我是叛徒?我……為什麼會是叛徒?”
那人彷彿猜透了她的想法一般,不再與她對視,又默默端來一個土陶的瓦,將一碗黑乎乎的東西放在時雍的石床邊,就著勺子要餵給時雍。
嗆鼻的味道讓時雍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冷顫。
這東西她已經吃了好多次了,天天吃它,又腥又嗆,根本就不知道是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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