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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凌顏看著柳肅越微紅的眼眶立刻將手機拿出來，點開錄音軟體。

“越越，奶奶想你了，回來好不好？不要去國外了，今天席丫頭來看奶奶了，她對奶奶可好了，還給奶奶買了吃的，有奶奶愛吃的，還有你愛吃的。越越，留下好不好？奶奶想見你，不就是坐幾年牢嗎？我們柳家人怕過什麼呀？咱不能慫，這不是柳家人的作風。席丫頭也說了，會為了你求得最大的寬恕。越越，留下好不好？就全當是為了奶奶。”

說到最後柳奶奶的聲音極為顫抖，只是聽聲音便可以想象到她老人家淚流滿面的樣子，不是因為自己最愛的孫子要坐牢，而且因為他要永遠的離開她了。

作為一個八旬的老人不該是兒孫滿堂伴隨著笑聲離開嗎？而她卻是要孤獨至死。

柳肅越看著自己奶奶一聲一聲的越越，痛哭出聲，手中的刀也漸漸地放了下來，跪倒在地。

*

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一身白色絲綢睡衣，姿態慵懶，看著窗外，眼睛裡彷彿蒙上了一層薄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韓文景從門外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他微微蹙眉，把身上穿著的西裝外套脫掉，走上前披在女人的身上，“病才剛好，怎麼不好好注意休息，要是著涼了可怎麼好。”語氣間雖有些責怪，卻無半分生氣之意。

若是認真去聽，隱藏在那平淡話語中的寵溺，也是無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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