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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穆雲見步凡的聲音還在自己耳邊絮叨，他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比褚仁還能說。

至少褚仁在得知岫玉師姐完全不搭理他之後便放棄了嘮叨，而步凡並沒有。

打斷了步凡說話，穆雲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說道。

“我想說......我剛才沒有救你。”

“嗯......？”

對於穆雲這沒頭沒腦的話，步凡楞了一下，接著馬上便想清楚了這話的意思，笑了笑搖頭道。

“無妨，意料之中。”

聽到步凡這完全不在意的語氣，穆雲反倒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可是你心裡就一點都沒有不痛快？你救過我，可我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卻連一點行動都沒有，如果不是師姐她們出現的及時，你知道自己是什麼下場嗎？”

“當然知道，無非一個死字，反正活下來的機會渺茫便是。”

身為距離死亡最近的那個人，步凡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他對穆雲一開始就沒有那麼高的期望而已。

萍水相逢的朋友，他能期望什麼，本來期望便沒有那麼高，感情也沒有那麼深，步凡當然也不會怨他什麼。

自己之前救他的命，不也只是在能救的情況嗎？

同樣是救不了的情況，穆雲至少還在原地猶豫了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面對萍水相逢之人，步凡早就跑的遠遠的了。

所以這種事情他不意外，也覺得理所當然。

如果穆雲出手了步凡反倒會覺得意外，但也會因此收穫一個真心朋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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