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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娘個屁，這裡風那麼大，老子只是眼睛裡進沙子了。”秋少卿顫顫巍巍站了起來，“父親，我今天就出發。”

“好，振作起來就好。貝高在羅長老那裡，我這就去將他叫來。”秋雲尋笑了。

丹峰最高點，一個灰袍老者駝著背坐在崖坪，任風折騰，他依舊無動於衷，灰色的長袍彷彿與崖坪相融，像是在這裡坐了好多年。

秋少卿落在這個人的身後，緩緩道：“我今天出發，雨兒曾經說過，她真的好想再見她師傅最後一面，但未能如願，所以你好好活著，等雨兒回來希望她能見到你，不然她會傷心一輩子，這是我不想見到的。”

程風柏發出略微沙啞的聲音道：“你的女人和孩子都死了，你不恨我嗎？”

“那你想我殺了你嗎？”

“悉聽尊便，我這條老命，你隨時可以拿走。”

“殺了你，你能讓我的四月回來嗎？殺了你，以後我在她面前說‘雨兒，我將你師傅殺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秋少卿自嘲一笑，“你還在認為我不在乎雨兒。不過我也是可笑，你們的‘認為’我為什麼要在乎？我與她的感情誰都沒資格來管，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

“師弟，對不起。”顧逸一眾人從後面走了，神色無比自責，畢竟是他們間接害死了楚韶菲與秋少卿的孩子。

馬學義、向巧蘭、向錦欣與一眾丹峰都低著頭，不敢與秋少卿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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