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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驚愕過後，看客們鬨然一團。

“他是先天境？”

“怎麼可能！你見過外山有先天境的雜役？”

“可他不是先天境，又怎會使出蘊含冰霜之力的劍罡？”

“呃，這個，兵刃？”

“你聽說過能讓後天境使出先天境力量的寶兵刃？”

“沒有...”

類似的問答此起彼伏，不少人認為封知平扮豬吃老虎，故意隱瞞了先天境的修為戲耍張泉，也有人認為是兵刃的緣故，說不定器緣堂有了新成果，煉製出了能讓後天境武者運用先天之力的神兵寶刃。

還有少部分人與高湛一樣，懷疑到了功法上，只是怎麼想也想不起古往今來哪種功法有這等神效，恨不得馬上衝進藏經閣好好翻一遍史料典籍，再或者更直接點，揪住人直接盤問。

總之，封知平是後天境沒錯的，他確實展露了先天之力也是沒錯的，張泉敗的並不冤枉，準先天與先天僅一字之差卻相隔萬里，除了極少數的絕世天才，沒人能跨越這道鴻溝。

張泉被人攙扶下去，片刻沒多逗留，直接趕赴春風堂。

臨走時，虛弱的他掙扎著看了封知平一眼，眼神複雜意味難明，隨後又跟劉乃文耳語幾句，這才被人攙著腳步虛浮的離開。

封知平很疲乏，很想睡覺，但不得不強打精神。

見林涉一瞬不瞬的打量自己，他微笑著揚了揚下巴，前者會意，含笑宣佈了勝負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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