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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夥子雖然人高馬大,但是長得醜,為人雖然熱情,但一看就不是個靈活的,什麼時候還學會了腳踏兩條船?
彭豔芬恨不得馬上跑過去把潭州痛罵一頓,但又想起賀存說的不要打亂天機,死命的忍著那一股衝動。
她等了一會,仍然沒見百合出現,想著兩人可能已經見過面了,氣頭一上來,就快步向潭州走去。
還沒走兩步,她也聽見了辦公室裡的叫聲。
那男人,可不是她家胡志強!
彭豔芬哪裡還顧得上潭州,大叫一聲就衝了進去!
“胡志強,趙箐,你們兩個不要臉!”彭豔芬嗓門大,一聲怒吼把正在投入的兩人嚇得身體一震。
趙箐嚇得一滾,從椅子上掉到地上,慌亂間把衣服蓋在自己的身上。
“豔芬,你聽我說。”胡志強也慌了,慌忙的向彭豔芬認錯,“都是她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
坐在地上的趙箐驚呆了,上一秒還甜言蜜語的男人變臉這樣快,想讓她一個人丟臉?門都沒有。
“胡志強,你不要臉,明明第一次是你強迫我的!”她快速的拿起地上的衣服,正想要往身上穿,彭豔芬像一頭牛一樣大叫著衝了過去。
“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臭婊|子!”彭豔芬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她常年搬磚的,手勁十足,趙箐被她一巴掌重新扇回地上,頭“咚”的一聲磕到了牆上。
趙箐大叫了起來,瘋了似的跳起來一把抓住彭豔芬的頭髮,兩人扭打在一起。
潭州終於被裡面的混亂驚醒,他走進辦公室時,胡志強正想趁亂往外跑。
見著站在門口的潭州,胡志強慌了,他常年呆在學校,體力活做得少,而且個子比對方矮了一個頭,這要幹起架來,肯定輸。
“潭知青,那個,是你物件主動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她……”話沒說完,胡志強臉上就被重重的打了一拳頭,嘴裡湧出一股腥甜。
潭州已經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對胡志強拳打腳踢。
偷偷跟來看熱鬧的兩個男知青嚇懵了,這樣下去,等會怕要出人命,其中一個趕緊慌忙的向孫國明家裡跑去。
等到孫國明帶著幾個村裡的人舉著火把趕到時,辦公室裡已經亂成一團,胡志強已經暈了過去。
而趙箐頭髮散亂,被彭豔芬還不肯放過她,使勁的捏她的臉,彷彿要把那張臉皮摳下來,趙箐嗓子都哭啞了。
見大家都還愣著,孫國明趕緊發話:“趕緊去把人拉開,再晚就要出人命了!”
幾個壯年男人趕緊跑了進去,把潭州拉開,兩個嬸子也進去把彭豔芬拉開。
在農村,女人們最愛看熱鬧,看到孫國明那麼大動靜,都聞到了八卦的氣息,等孫國明把幾個人在凳子上安頓好,臨小的前坪已經站滿了看熱鬧的村民,胡志強和趙箐的事情就這樣炸開了鍋。
☆、虛情假意的男知青[七零]
孫國明看著癱在椅子上的胡志強,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連忙讓村裡的赤腳醫生去看。
在得到對方還活著的訊息時,他才鬆了一口氣,要是出了人命,潭州怕是要去坐牢了,他這個村長,估計也要被上面的領導叨叨。
等到胡志強被赤腳醫生掐人中弄醒,孫國明終於開口:“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是怎麼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她勾引我的,我是無辜的。”胡志強還想掙扎一番,這個情形下,卻已經找不到其他的藉口了。
他的眼睛已經被潭州打得腫起老高,臉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有乾涸的血塊,要多狼狽就多狼狽。
趙箐紅了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撲過去,狠狠咬住對方的手臂,胡志強大叫一聲,伸手想甩開她,可是趙箐牙關緊咬,看架勢是要撕下他一口肉來。
她恨啊!這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先不說工農兵大學了,今晚這事村裡人盡皆知,以後出門,估計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旁邊的幾個村民又慌忙過去拉趙箐,廢了一番力氣,終於把人拉開了,可是手臂上那塊肉已經咬下來一半,胡志強疼哇哇大叫著。
“都別鬧了。”孫國明發話了,“今晚上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若是豔芬你想離婚,我給你做主。”
被點到名的彭豔芬茫茫然的抬起頭,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離了婚她只能回孃家去,她現在四十多了,再嫁也不知道遇到什麼人。
以前,胡志強當校長時,村裡人和孃家人對她都是禮讓三分的,可是現在……
“豔芬,你要是離婚呢,哥養你後半輩子。”彭豔芬的哥哥彭福田中年喪偶,膝下兒女已經成家,基本上沒有後顧之憂。
重要的是,彭豔芬現在能在磚窯賺錢,就算不幹磚窯了,工分養活自己還有多。
兩個女兒,一個已經成年,一個即將成年,彭豔芬帶走一個,等到以後彭豔芬老了,也有人膝下承歡,沒必要和這個男人生活在一起。
狗改不了吃屎,這種事情有了一次就有二次,有了哥哥撐腰,彭豔芬也想得更清楚,“村長,我離。”
在孫國明的主持下,彭豔芬和胡志強當場離了婚,孩子一人撫養一個,兩人的財物也做了分割。
村民也不想把學生交給這樣的校長和老師,在村民的見證下,胡志強、趙箐也被撤銷了校長和老師的職務。
這個年代,對於婚外情,沒有什麼法律法規來處理,特別是農村,基本上也就這麼過了,不過,兩人只要在臨河村,是別想抬起頭來了。
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可是因為第二天的表演活動提前請了鎮裡面的領導,所以這件事情,還驚動了領導。
學生們表演《紅燈記》等樣板戲選段,可不多見,鎮裡的領導本來都已經準備好了宣傳上報的稿子,這一下,因為胡志強和趙箐兩個人就取消了。
領導們能不生氣嗎?
於是兩人被帶到了鎮裡,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勞改教育。
——
1977年的10月,高考恢復的訊息傳遍整個華國。
當時,搞完秋收還不久,大家剛剛歇口氣,被這個訊息一激,知青們激動的互相抱在一起,淚流滿面。
回城,是多少知青心底的夢和執念,沒想到,有生之年,他們還有這麼一個機會回城,不用走後門,不用塞錢,只要自己有真本事!
大家都跟瘋了似的,不管是知青還是村裡讀過書的青年,全都埋頭備考,就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恨不得不吃不睡,就賭在這一次機會上。
高考那天,漫天的雪花紛飛。
賀存比阮姍姍先出來,他便站在考場外面等她,高考的題目對於他來說並不難,如果不出意外,考上大學肯定是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