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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季少川走到門口，厲慧瑤不由得紅了眼眶，她從來沒有栽過這麼大的跟頭，還是在一個深愛的男人身上，是不是誰先愛上了對方，就真的給了對方傷害自己的權利，在他開啟大門的那一瞬間，厲慧瑤突然出聲，叫住了他：“等等，季少川。”她的聲音透著悲涼和平靜，“能不能最後問個問題？”

季少川聞言，依舊背對著她，沒有懂，一如他的穿著，簡單得體卻又低調無花。

“你曾經……是不是真的愛過我？”厲慧瑤望著他身前從窗外照進來的燦爛人群，聽著周圍安靜的唯獨她自己的心跳聲，突然笑了。

明知道這個問題很愚蠢，可是，她忍不住犯傻。她將所有的青春交與了他，他卻棄若敝履。虛度過那麼多年，還執意要問個答案，真的很傻。

“我想，我知道答案了。”

他始終保持著靜默，就像她曾經最為喜歡的山水畫，乾淨，獨白。不染塵埃。

可是她的心，還是落滿了灰塵，怎麼擦，也擦不乾淨了。

她站在原地，笑的比屋外的陽光更加燦爛：“那就好啊，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了啊，要是如果你現在還喜歡我說愛我的話，我真的會很困擾。”她笑的肌肉痠痛，但依然堅持著，笑著轉身，“出去的時候幫我帶上門啊，我上樓休息。”笑了笑，如果要離開，也要將最優雅，最從容的背影留下。那是她僅剩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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