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叉腰瞪眼，氣呼呼的，又不知該拿這個突發性對某人失憶的男人怎麼辦。

“我記得你。”凌肅負著手, 嚴肅道。

“少哄我, 難道你連兩個女兒都不記得？”

“她們是女兒，不是女人。我只記得你一個女人。”

梁寶兒的嘴角忍不住上揚, 但想到寧舒兒依然來氣, 不依不饒道：“別以為如此說, 我就放過你！”

“娘，阿爹不是已經拒絕了嗎？多少年前的事了, 您還在翻舊賬。”凌芷仙幫凌肅說句公道話。

雖然她一向是偏幫梁寶兒的, 但自從凌肅回京後, 這個娘是越來越恃寵而驕，時不時騎到凌肅頭上無理取鬧，耀武揚威, 一把年紀越活越回去。寧舒兒本來就是凌肅的一個恥辱, 一頂洗刷不掉的綠帽。他是受害者，哪能忍受得了梁寶兒一而再地翻舊賬？凌芷仙擔心她矯情太過會惹怒凌肅。

對這個這麼多年相處時間合起來還沒一年的爹, 凌芷仙和凌芷蘭的態度都是尊敬信任的同時又有些畏懼防備。主要是, 她們覺得男人都有劣根性, 挺怕凌肅會不喜歡梁寶兒，轉而喜歡其他女人。一旦他“拋棄”了梁寶兒，等於連她們也一起“拋棄”了。

這是從小到大，父親的位置缺失造成的不安全感，敏感多思。

其實凌肅早發現了她們親近他的表象下掩蓋著的驚懼。但即使他違反本性地保證過好幾次，她們對他也沒有更放心。反倒是梁寶兒忘性大，心大，和他在一起毫無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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