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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靈雖然醒了，可身體還是很虛弱，她沒想到傅知山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這樣的質問她。

她心頭添了一絲冷意，臉色蒼白的看著男人，神情裡流露出過分的冰冷，回答道：“這些問題，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嗎？”

傅知山聞言，攥住她手腕的力道鬆了鬆，給了鍾靈掙脫的機會。

她收回了手，看著他的目光寫滿了警惕。

傅知山垂下的雙手緊緊地握住。是啊，這些問題，他早就問過，她也早就給了他答案，不止一次的告訴過他：她不愛他，很討厭他。

只有他，一直在自欺欺人。

傅知山的喉結上下滾動著，嚥下了所有想說的話。

他深深的凝視了鍾靈一眼，眼神中是她看不懂的情緒。

最終，還是暗暗的咬了咬牙，離開了病房。

更像是落荒而逃。

而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鍾靈彷彿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氣般，頹然的跌在床上，心底忽然湧起一股酸澀，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掉下來。

她咬著唇，手指輕撫著自己的小腹。

雖然她一開始就不打算留下這個孩子，可當他真的從自己身體裡離開時，原來她還是會覺得這般難受。

寶寶，是媽媽對不起你。

…………

鍾靈住院的第四天，柳姨經常留下來陪她，倒是再沒有見到傅知山的影子。

對於她來說，這本來是一件好事的，他不過來，她倒也不必費盡心思的迎合他，更不會跟他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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