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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火把被熄滅，房門傳來將要關閉的聲音。

萊恩的身子劇烈地顫了下，沙啞的嗓音忐忑地傳了過來，“當年，贊提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凱爾文頓住腳步，回身狠狠踩了一腳地上的血窪，濺起一片細碎的落點，“哦，你終於能聽懂人話了。想知道我查到了什麼，就立刻給我出來！”

自從瀕死之際被凱爾文救回，他就被日夜看管了起來。求死的念頭從來沒有斷過，可是凱爾文今天的話，讓他渾渾噩噩的大腦，出現短暫的清醒。

贊提拉……安陽明明說過，她成為吸血鬼才四年。四年的時光對他來說彈指一瞬，可是偏偏那段記憶只餘下破碎的片段。

“就算查到什麼，也改變不了現實……”

蕭索頹廢的聲音裡，他走到門口，再也不肯邁出半步。

“凱爾文，我知道對不起你……可是我，”他緩緩抬起頭，目光裡盛滿死亡的灰敗，“真的想死……”

暴露在燈光下的面龐觸目驚心。即使被迫喝下充足的血液，聖水灼燒過的地方，依舊留下了永久的烙印。

凱爾文望著他的臉，神情出現片刻的恍惚。毫無生機的萊恩，失去了陽光與笑容。

他的胸膛湧上酸澀，幾乎要落下淚來。

“不明不白的去死，這不是你的作風，”他好不容易穩住聲線，扭頭不敢再去看萊恩此刻的模樣，“你還說這樣的話，我就將賬算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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