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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一直在騙我的嗎……”

安陽完這些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她不知道身體為什麼這麼累，可是理智在清楚的提醒她，現在遭遇的一切，都拜眼前人所賜。

顧知白身體一晃，轉而乾笑，“原來你發現了，你真能忍啊。”

被人窺破一直掩藏的黑暗，顧知白緊咬的嘴唇滲出縷縷鮮血。

“知道我騙你，你還一直陪我演戲。寧思年，你比我還像怪物。”

安陽聽著他破罐子破摔的話，訝異自己心裡竟然沒有掀起半點兒波瀾。

她以為等睜開眼睛，再一次看到這個人時，她會發脾氣會憤怒，可是現在只剩下了倦怠……

人心就那麼大，總有一會累到自我放棄。

“所以年年是喜歡我的，看透一切還要跟我做朋友，”顧知白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憤怒一時間變得柔和，“年年，不論你給不給我機會，我都不會再放開你了。”

壓下身子，牙齒輕輕擦蹭過安陽的耳廓，“怪物跟怪物，才是生一對。”

“就是跟在我身邊的人，都沒發現我的秘密呢，”鼻翼向上輕蹭，顧知白貪婪地聞著她脖頸間的氣息。

好像身體散發出來的溫暖，讓他無限著迷。

“他們都以為我的腿沒事，可是隻有我自己清楚，我不光是為了演戲，讓戚家內疚。更多的是因為……”

“我有兩個我……”

安陽聽到這個回答，呼吸不由變得淺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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