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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嗚嗚，放開我……”

蒙了水霧的眼睛，失神的望著面前的人。

她第一次被迫交融進精神力的漩渦中，明明生疼的讓人不安，可是兩個人詭異契合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季言霄。

“放開我，快放開我！”

腦海中陡然劃過的臉龐，讓她的淚洶湧地落了下來，“哥哥，不要……我害怕……”

季言霄攥起的手死死捏了起來，他狠狠咬著牙關，繃緊的力量爆開眼球裡細小的毛細血管。

他剋制著不斷顫抖的身體，感覺每過去一秒，體內的力量都要咆哮著外洩。

他應該立刻關掉面前的裝置，可是……

痛苦地閉上眼睛，蜷起的拇指狠狠割過食指指腹，在上面撕開血色的傷口。

這些都是他該承受的，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哥哥！救命……”

突然傳來的驚呼，讓季言霄渾身上下猛地顫了下，有淚水模糊了視線。

往日發生的種種，開始瘋了一樣湧入腦海。那時候的安陽，也曾經這樣求過他……

求他施以援手，求他給她一份希望……

牙齒咬破嘴唇，雙手緊箍在了額頭。壓抑哽咽的哭聲中，窗外鉛塊般的陰雲隨著夜晚墜落，翻騰的狂風帶來恐怖的暴雨。

淚水蜿蜒而落，他才從來都沒有這麼疼過，那種難以言說的心疼密密麻麻地滲透到骨髓裡的每一處角落，疼得他撕心裂肺。

他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堅強，更不會為做過的事情而後悔，可是現在安陽一個輕微的喘息聲，都能輕而易舉的讓他崩潰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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