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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醒過來的時候，陳晴利索地鋪開桌子，熟練的將帶來餐盒一一擺了出來。

“我想到今天程安小姐會在，所以特意做了小女生愛吃的點心……”

“我不是小女生，我都要上大學了！”安陽立刻炸毛地瞪了他一眼，“哥哥，為什麼他還在。”

“噗通。”

巨響聲下，安陽驚愕地看到陳晴直挺挺地跪了下來。

他蜷縮著身子，如同一隻受了驚嚇的小狗。

“是我下賤，昨天晚上一時鬼迷心竅，”狠狠的巴掌扇在臉上，陳晴對自己下手沒留任何情面，“玷汙了小姐的眼，是我的不對。”

響亮的巴掌聲，一聲聲的砸在安陽的心上。她畏懼地縮了身子，被程煜順勢摟進了懷中。

“程安，要不要原諒他，都在你。”

陳晴聽到他滿不在乎的聲音，淚水立刻湧上了眼眶。

“小姐，程先生很優秀，換做誰都會喜歡。是我不自量力，是我自甘下賤，小姐若還不解氣，就打我罵我，但是千萬不要趕我走……”

火辣辣的巴掌在他臉上留下肉眼可見的恐怖傷痕，陳晴顫抖著身子捲起袖口，露出胳膊上猙獰的舊傷。

“我這條賤命是程先生救回來的，怪我奢求的太多，想著能夠讓程先生護我。小姐若是不喜歡，我一輩子都不再說那樣的話了。”

他的眼睛籠著淡淡的霧氣，裡面的惶恐與害怕，讓安陽不由打了哆嗦。

昨夜哭了一路的眼睛，再度疼了起來。她從程煜的懷中掙脫，小心地將他的衣袖扯下，蓋住了那些長短不一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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