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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索性閉口不言，專心吃飯。

待得吃飽喝足之後，趙凰歌先擦拭了唇邊，靠在身後的椅子上，望著外面的夜色。

此時夜色已經暗沉下來，街道上的行人也稀少了許多，不知是哪裡傳來的歌聲，咿咿呀呀的聽不真切，為這夜色蒙上了一層暖意。

趙凰歌看了一會兒，見唐無憂放下了筷子，這才緩緩地開口：“談談？”

燭火映照在她的臉上，小姑娘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嚴肅的讓唐無憂心頭驟然一跳。

不可否認，在那一刻，他竟然恍惚覺得自己瞧見的是長輩。

但也不過一瞬，待得他再看的時候，便見趙凰歌的眉眼依舊溫軟和善。

彷彿剛才都是他的錯覺似的。

唐無憂自來隨性慣了，原先尚且偽裝一二，如今見趙凰歌這模樣，卻又莫名的激出些戾氣來，索性靠在椅背上，道：“談什麼，鬼市？”

鎮日裡像是被鑲嵌到臉上的輕佻笑意褪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則是少有的正經。

趙凰歌見他這模樣，眉眼的笑也收了收，道：“可以啊，如果，世子想談的話。”

她這話說的鄭重，唐無憂卻是將手中的扳指拿下來，摩挲著光滑的內壁，反問道：“公主緣何要認定我於鬼市有關？”

“突發奇想？”

趙凰歌開了個玩笑，歪頭道：“大抵是突然覺得，世子氣質卓然，像是統領一方的人物，尤其是鬼市這種混合了三教九流的，更適合你大展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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