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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大廳出來的時候，接近九點，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但林一諾卻絲毫沒感受到半點溫度，只感覺如墜冰窖。

明灼目光探尋地看著神色異常的林一諾，小聲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沒事。”林一諾半垂著頭，回答很快，擺明不想多說。

明灼也不追問，目光看向剛剛回警局的兩輛車，以及被兩人抬下來的屍體，思緒一動，伸手攔住悶頭往裡走的領頭警察，問：“死的是誰？”

隊長顯然認識明灼，沒隱瞞，“就您說的那個兇手，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自|殺，桌上擺著一份認罪書。”

林一諾提起些許興致，抬頭，目光先移向被兩人抬著的擔架，而後看向隊長，問：“我能看看她嗎？”

隊長本想拒絕，但念著她身邊這位爺，乾脆點頭道：“不怕做噩夢看看也可以。”

林一諾道謝後，下樓梯，掀開白布，躺擔架上的少女膚色白淨，鼻子及兩側有雀斑，長得不算特別好看，但整體很乾淨，纖細的脖子上是一道駭人的刀傷。

明灼很快捂住她的眼，對隊長說：“快抬進去。”

坐上計程車後。

明灼才問：“是回學校，還是？”

林一諾心情平復些許，給師傅報個酒店名後，問：“你剛剛怎麼不要認罪書，或許有什麼發現呢？”

明灼不答反問，“你真相信她死於自|殺？”

“…難道不是？”

明灼抿抿唇角，沒說話，若是這件事教父沒參與進來，或許他不會如此懷疑，畢竟教父那個人，實在有些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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