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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被顧老頭從外面給踹開了。

“頭髮長見識短的東西，”李氏跟在後面指著柳氏就是一通罵，“毓哥兒在學堂裡好好上學呢，你竟然把他給叫了回來。”

“你這個禍害精，到底安的什麼心？”

“害的老三昏迷不醒，如今把手伸到哥兒的身上了。”李氏的口水都要噴的柳氏的臉上了。

“祖母，”顧家毓擋在她和柳氏之間對李氏行了個大禮，“此事和娘沒關係，是我在學堂裡聽說爹出事跟先生告的假。”

“先生說，孝子之至，莫大乎尊親。今父有疾，兒自當在窗前盡孝，才是為人之本，為學之道……”

一番話把個顧老頭和李氏饒的暈頭轉向的。

顧老頭早年也讀過幾天書，在李氏和外人面前一直自詡是能識文斷字的，這會兒即便是聽不懂，但為了臉面也是端著的。

至少前面的幾句他是聽懂了。

那就是先生讓回來的，不回來反倒是對名聲不好。

“既然先生都說了，那就這樣吧，”顧老頭捋了捋鬍鬚裝作很有才學的樣子點了點頭，“只是切莫在家裡待上太久，荒廢了學業。”

顧家這一輩裡面，目前讀書最好的就屬顧家毓了，他還等著這個孫兒考中科舉光宗耀祖呢。

“祖父，”顧家毓再次行禮，“爹昏迷不醒，弟妹們小又弱，祖屋久位住人，毓實不忍拋下他們獨子求學。”

“你……你上你的學，”顧老頭生氣的說道，“家裡事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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