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但是疼得想笑，因為心已經開始回暖。

顏汐之真的哭著笑了，蘇夏年的嘴角也艱難地扯出細微的弧度，有什麼東西，終於變了，讓她無法否認的變化。

顏汐之從蘇夏年身上起來，俯身去抱蘇夏年，她憋紅了臉，將蘇夏年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氣息很急。蘇夏年雙手摟著顏汐之的脖子，兩個人靜默著，一起往回走，很慢很慢，燈光，將身影拉得很長。明明是兩個人，但身影只有一個，像是彼此被完美地融入。

“我重嗎？”蘇夏年的目光沒有離開顏汐之的臉，顏汐之的眸光不敢去看，怕遇見那雙潮溼的眼眸，她會失去所有的力氣，怕自己會失去控制不顧一切想要佔有她，不管蘇夏唯，不管蘇夏年是否會拒絕，她就是要來硬的。

顏汐之知道自己，如果她真的想得到什麼，她是一定會得到，因為她會不擇手段。她不是沒做過，她能從默默無聞，走到今天，並不是完全的光明正大。她有她的陰暗面，只是，不曾展露給任何人，所有所有人，都不知道，顏汐之其實是個“壞人”。

“不重。”顏汐之目光筆挺，但氣息卻是亂的，再不沉，好歹是個大活人，還是比較重的。

“說謊。”蘇夏年說，總是在撒謊，顏汐之，到底哪一個你才是真的，對我真實有那麼難嗎？顏汐之只是笑。

“把我放下來吧。”蘇夏年說。顏汐之繼續往前走，像是沒聽見，蘇夏年再次說：“顏汐之，把我放下來。”仍是前行，不願放開，一輩子都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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