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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皇宮大亂,雙方人員戰在一處,亂作一鍋湯。
宮內嬪妃們聽說淑妃蘇櫻雪出事,全都往死牢方向而去。
而侍衛們太監們以前受過蘇櫻雪恩惠的人,也全都聚集而來,人越積越多。
而孝楨太后從宴席離開之後,剛剛睡下,便有人前來稟報,說淑妃蘇櫻雪出事了。
元嬤嬤本來不想打擾孝楨太后,前倆天太后剛因管蘇櫻雪的閒事,被皇上元祁和沐凌蝶那個妖女給氣暈了,身子還未恢復,不宜動怒。
可就在此時,只聽寢殿裡的孝楨太后慈祥地詢問道:
“元嬤嬤出了什麼事?可是淑妃她有事?”
“這……”
猶豫了片刻,元嬤嬤只能據實稟報著:
“回稟太后,逍遙王去劫獄了,聽說皇上將淑妃娘娘折磨的不輕,逍遙王不管不顧想帶淑妃走,皇上帶著人圍截,雙方大打出手。”
話音剛落,孝楨太后已經穿好衣衫,從寢殿內蹣跚而出,表情略顯滄桑地詢問著:
“你說皇上將淑妃折磨的不輕?怎麼回事?她不是告訴哀家,她是與皇上做戲給賊人看嗎?還有元銘和元祁倆兄弟又是怎麼回事?倆人剛剛在酒席上不是感情挺好嗎?不對,剛剛倆人不都喝醉了嗎?莫不是假象?”
“太后聖明。”
來人向孝楨太后磕了一個頭,高喊著。
孝楨太后大驚,這幾個孩子到底在幹什麼?一個倆個莫不是非要鬥個你死我亡嗎?
沈兵派來的那個獄卒,告訴孝楨太后,其實皇上早就懷疑淑妃給他下毒,才將淑妃打入死牢。只是那天淑妃娘娘見孝楨太后身體不好,不想讓她擔憂,所以才謊稱自己與皇上是在做戲引賊人。
“什麼?這孩子……”
孝楨太后一聽,蘇穎雪的善解人意讓人心痛,心急如焚的她快步向外走去,因為心急,在過門檻時,卻差點摔倒,元嬤嬤臉色大變,急忙扶住她:
“太后小心點。”
“快,快,哀家怕他們幾個孩子出事啊!”
孝楨太后彷彿瞬間蒼老了許多,一隻手拖著自己的頭,有些頭痛地說道。
“皇上,饒過淑妃姐姐……”
“皇上,不要傷害淑妃娘娘……”
“求皇上手下留情……”
“淑妃姐姐是冤枉的……”
……
一聲聲吆喝求饒聲,震天動地,現場跪倒一片。
元祁不明白,如此討厭的女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為她求情。元祁的心有些動搖。偏偏這時候一個魅惑他的聲音再一次出現:
“皇上,你看看今天這麼多人都看著呢!若是今日姐姐被逍遙王帶走了,皇上尊嚴何在?臉面何存?她可是皇上你的嬪妃呢!”
沐凌蝶悄然來到皇上身邊,耳語一番,元祁臉瞬間鐵青,用手一指逍遙王元銘喝道:
“逍遙王,識時務的趕緊將淑妃給朕放下,否則別怪朕不顧念兄弟之情。”
“兄弟之情?哈哈!可笑,要有兄弟之情你會將她強留在你身邊,卻又要折磨她嗎?你明知道本王愛她,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她,卻不肯將她賜給本王,分明就是在折磨本王,何來兄弟之情?”
元銘冷笑一聲,毫無顧忌地冷冷說道。
“朕早就解釋過了,是她執意留下,留在朕的身邊,朕從來沒有強迫她”。
元祁不想讓人以為他無情,急忙解釋著。
“那是以前,她以為你是個好人,所以她選擇留在你身邊,可最近她一直想離開,你卻不肯放她走。今日本王一定要將她帶走,哪怕將命搭在這裡。”
元銘冷沉著臉,低頭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懷裡的蘇櫻雪,滿含深情卻肯定地說著。
“好,很好!原來她一心想走是為了你,既然如此,那你們便一起去死吧!”
元祁陰蟄的眼眸裡帶著濃濃的殺伐之氣,冷酷的從一個侍衛那裡接過一支箭,瞄準逍遙王元銘的胸口射去。
“王爺小心。”
文昌大喊一聲,急忙用自己的劍,擋掉了那隻箭。
妒意讓元祁心中火燒火燎,可元祁卻不知道為啥,烏黑的瞳孔中透著森冷的寒意,他只知道也許殺了眼前這倆人,他的心情會好一些,並不懂得愛的他,朝空中吹了一聲口哨,從四面八方射來不少箭羽,朝逍遙王他們射去。
“想走?也得看朕同不同意。敢公然造反,便要知道下場”
元祁冷酷絕情地說著,心中如同棉絮塞在胸口,讓他呼吸困難,可又說不出什麼滋味。決絕地揮了一下手,高空處傳來數不清的箭雨,他們都是雲遊給皇上元祁挑選的精良暗衛,個個都是高手,箭發超群,百步穿楊,所有箭如同長了靈魂一般,射向逍遙王他們。
文昌帶著死士們拼命抵擋。死囚們也企圖用身體為蘇櫻雪與逍遙王抵擋著數不清的箭雨。
他們都是被判了死刑的人,已經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早死晚死都要死,如同淑妃蘇櫻雪所說,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元祁命御林軍還有禁軍們擋住他們,場面混亂雙方人員再次打了起來。
逍遙王元銘一見侍衛們太多,明的暗的無數,箭雨滿天,文昌他們根本就不是皇上元祁他們的對手,不捨地看了一眼懷裡的蘇櫻雪,無奈嘆了一口氣,將她交給一個不會武功的死囚,並再三囑咐他好好抱著她。
儘管元銘知道此事不妥,畢竟男女有別,可為了文昌他們,更為了他們能夠逃出去,自己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揮劍而出,加入了混戰當中。
元祁遠遠看著,蘇櫻雪又落入了其他男子之手,眼都要瞪出來了,怒斥道:
“荒唐,荒唐至極!”
“皇上,姐姐貞潔全無,身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男子的氣味,不如趁現在,逍遙王無法保護她,殺了她吧!以免她被更多人染指,毀了皇上的尊嚴,儘早除去為好,你說呢?”
沐凌蝶拉住元祁的手臂,嬌喋勸慰道。
元祁沒有說話,卻從一個侍衛手裡接過箭,對準了蘇櫻雪的方向,沐凌蝶驚喜交加。眾嬪妃哀求:
“皇上,放過淑妃姐姐吧!放過淑妃姐姐吧!”
箭如同長了眼睛般向蘇櫻雪的方向射去,其實元祁本意只是想射那個死囚,可在打鬥的元銘看來,元祁卻是射向蘇櫻雪的,千鈞一髮之時,元銘驚恐大叫著:
“雪兒,小心。”
喊完,元銘想也沒想,擋在了蘇櫻雪的身前,接著“噗”一聲,元銘的胸口處,中了一箭,嘴角吐出瞭如同噴泉般的血水,人倒在地上。
“誰?是誰在喚我。”
蘇櫻雪動了動疼痛不已的身子,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讓她睜了睜沉重的眼皮。
“該死的渣男,你給本宮等著,待本宮醒來,必找你算賬。”
蘇櫻雪心中暗罵著。
“王爺……”
文昌驚恐大叫,奔到元銘面前,扶住了他。
“不用管本王,保護好淑妃。”
元銘握住文昌的手,咬牙拔下自己身上的劍說道。
“可王爺你……”
文昌心痛自己的主子,擔憂地望著他。可他還沒有說完,元銘怒吼道:
“去啊!她便是本王的全部,若她出了事,本王活著與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元銘痴情的聲音傳進了蘇櫻雪的耳中,他的聲音帶著沉重的喘息與虛弱。
蘇櫻雪的心好痛,為這個痴情的男子,雖然明知道逍遙王對她的好,是因為原主的關係,但蘇櫻雪依舊感覺到心痛不已。
“他受傷了,怎麼回事?誰要殺他?”
一連串的問號傳入蘇櫻雪的腦海,蘇櫻雪使勁動了動疼痛不已身子,想轉頭看一下逍遙王元銘,卻驚動了抱著她的死囚。
“娘娘,醒了,娘娘醒了。”
那個死囚高興地驚叫著,元銘彷彿瞬間有了力氣,有文昌扶著,艱難地站了起來。
“你……你是誰?”
蘇櫻雪俏媚一挑,望著抱著自己的死囚,虛弱地斷斷續續詢問著。
雖然蘇櫻雪沒有男女有別觀念,但就這麼在一個男子懷裡躺著,也讓她有些不適應,所以她有必要打聽清楚。
“小的……小的……”
那個死囚被蘇櫻雪盯的很不自然,臉色紅潤,有些不好意思地結結巴巴地想向蘇櫻雪解釋,就在此時,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雪……雪兒……你醒了?”
“逍遙王……”
蘇櫻雪再次咬牙動了動疼痛不已的身子,轉頭看向逍遙王元銘,見元銘向她伸出了手,她也急忙去抓逍遙王元銘的手。
就在此時,又一支無情的箭射了過來,箭不偏不倚紮在了元銘的右手臂上,
“啊……”
元銘慘叫一聲,縮回了手。
“王……王爺。”
蘇櫻雪擔憂地大叫了一聲。
只是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感覺一隻大鷹朝她飛了過來,接著“噗……”一聲,蘇櫻雪只感覺一道凌厲的風拂過,接著原本抱著她的那個男子,突然“啊……”的一聲,整個人如同一隻斷線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發出“啪”的一聲,彷彿掉在遠處的地上,自己卻落到了一具結實卻冰冷的臂彎中。
蘇櫻雪抬頭看了一眼長的如同妖孽般冷酷絕情的皇上元祁,咬牙斷斷續續地說著:
“你……你這個昏君,放……放開本宮,本宮討厭你,滾……滾開。”
只見元祁涼薄如冰嘴唇微啟,一道來自地獄般的聲音便從上邊傳了下來:
“朕記得,前段時間,在死牢裡,馮川碰你的時候,朕便說過了,朕的女人即便朕不愛,也不是任何人可以染指的。朕今日便讓所有碰你的人,付出代價,包括逍遙王在內。”
涼薄如冰般的聲音如同幽靈一般,讓蘇櫻雪渾身顫抖了一下。
“他……他是你的兄弟。”
蘇櫻雪蒼白無力帶著顫抖聲音說著。
元祁幽冷無比的聲音,冷笑一聲說道:
“兄弟?他明知道你是朕的女人,卻一再與你糾纏不清,這叫兄弟?他私養死士多年,難道不是有什麼圖謀?今日他在朕的宮裡殺了那麼多人,可曾念及朕是他的兄弟,朕對他已經仁至義盡。”
說到這裡,皇上元祁彷彿並不解恨,厲聲喝道:
“來人,拿下逍遙王,殺無赦!”
“是。”
一聲令下,有二十多名侍衛凶神惡煞地提著劍,直衝逍遙王元銘而來。
文昌拼命揮舞著手裡的劍,為元銘擋住刀劍,可終究寡不敵眾。
“不行,我要救她……”
蘇櫻雪心中吶喊,腦子滴溜溜轉著。
“對了,我的髮間有一根銀針,或可一用。”
如此想著,蘇櫻雪抬了抬沉重的手臂,趁著元祁不注意,摸向了髮間。
就在此時,傳來文昌的慘叫聲:
“啊……嗯……噗……”
蘇櫻雪轉頭看向文昌,只見文昌身上連插五劍。
“文昌……”
逍遙王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徹整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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