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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剛才凌初一開口的時候，蕭煜宸已然斂了斂眸，抬起了眼簾。眨眼間，便將目光中的思緒，悉數掩去，深埋於心間。

且不說，一大步跨上前來的凌初注意力都在小師妹的身上，就算他正眼看過來，也絲毫不會在那雙深邃的星眸中，讀到任何除了緊張和擔憂之外的任何神色。

而他的那條慢了一拍，伸出了一半，尷尬地又收了回去的手臂，卻被蕭煜宸眼角的餘光，看了個清清楚楚。

只不過，抱在懷中的小人牽動著他的整顆心，他分不出哪怕一絲精力再去關注其它。滿心滿眼地，都是懷中那個幾乎將身體的全部重量都壓在了他的手臂上，虛弱得讓他心碎不已的小丫頭。

明知道她要做什麼，也明知道那樣做會消耗大量的精神力。

他明明可以阻止，卻最終連唇角都未曾翕動分毫。

他有不止一個理由阻止她，卻也有不止一個放任她繼續下去的理由。

小丫頭不喜歡做那溫室的花朵，也不願在他的羽翼之下風雨無憂。並且，那些需要她去面對的人和事，也不允許她做一朵美麗卻經不得風雨的嬌花。

而他，也只能狠著心，強忍著心疼。

對於自己剛剛的選擇，蕭煜宸並不後悔。只是，有些自責。是他疏忽了，沒有預料到，小丫頭的精神力竟會消耗到如此地步。

前一刻，那張小臉還面色如常，看不出什麼異樣。他以為，她的精神力足夠將空間撐開一道縫隙。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過突然。小丫頭的面色瞬間大變，一下子煞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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