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傑知道自己肯定是受了傷的。他玩過的男男女女沒有一百也超過了八十,在SM圈裡也曾風生水起,對於什麼尺度會造成什麼程度的後果心裡有數。除了那次意外的過失殺人,其他時候就算是玩得再瘋狂,也很少會在M或者小受已經受傷的情況下再去雪上加霜。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個會玩的,直到現在。
屈辱地、絕望地、完全無計可施地跪伏在床,身上只套了件寬寬大大的睡袍,大半截掀起來堆在脊上,他無法想象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樣子,或者是根本不願意去想。驟然間被撐爆的離奇飽脹感讓他的腰一瞬間軟了下去,大腿根不住地發抖,他以為自己會在下一刻癱下去,然而那根死死釘進屁`眼的楔子不允許,一下狠過一下的衝撞把他牢牢地摁在了胯下。
阮成傑額頭上的汗浸透了床單,他的腦袋抵在床面上,眼前金星亂迸,切割肉`體的巨大痛楚讓他意識虛浮,十指痙攣,幾乎抓不住滑膩的真絲布料。破碎字句混亂地從齒縫裡洩出來。
“你……放開……不……啊……啊……”
阮成鋒的手指一寸寸的從他下頜骨摸向了臉,撫過不住顫抖的嘴唇,撫過冷汗涔涔的額頭,最後順著汗溼的頭髮滑向後頸,一把勒住了圈著脖子的那個金屬項圈。
阮成傑止不住地叫了出來。整個上半身都順著這猛力的一拉往上抬,後腦與背扯成了一張弓。在大腦皮層急速缺氧的大片發麻中,一股從尾椎骨下閃電般竄上來的麻痺感擊中了他,阮成傑的呻吟在尾調上拐了個彎,有種幾乎是惡毒的甜膩之意把他猛地按進了意識深淵。
“哥,你硬了。”
阮成鋒驟然低啞下去的聲音混在皮肉拍擊的大響動裡,幾字輕如耳語,阮成傑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然而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混亂呻吟和扭動,耳邊嗡嗡作響,脊上滾過一層又一層冷熱交替的汗。他知道自己在發抖,屁股裡被幹出了水,混著腫熱破損處的粘稠血漬。非常痛,痛中升起讓他顫慄的另一種感受。
“阮成鋒……唔啊……”
他喘息著吐出這個名字。
疾風驟雨似的操弄忽然就緩了下去,阮成傑的嗓子又幹又熱,啞得幾乎說不出話。他終於分辨出那個正插在他屁股裡的男人呼吸變得重濁,不復先前的遊刃有餘。阮成鋒用行動迴應了他,一記挺送猛地幹上了他腫脹肉`穴裡的某個點。
“我會殺了你……”阮成傑的發狠氣若游絲,他張大了嘴,腰肢以下僵硬地提在半空,屁`眼被幹成了紅腫的圓,靈魂出竅,快感像雷電一樣將他的精神和肉`體劈成了兩半。
第三章
阮成傑第四次試圖逃跑。
他被阮成鋒幹到屁股開花之後沒多久就病了,發燒,說胡話。“畜生”沒給他衣服穿,更沒有給他請醫生,阮成傑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眼前甚至出現了一些幻覺,窗外日出日落,他分辨不出時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兩天,或者是更長。
阮成鋒進來看過他,扔了幾顆抗生素在床頭,但是沒有水。阮成傑一開始是拒絕吃藥的,他怕那藥有問題,但是後來他發現沒得選。要麼吃了死,要麼直接死。
他把藥乾嚥了下去,膠囊卡在腫脹喉嚨裡不上不下,刺激得他伏在床邊劇烈作嘔,嗓子可能已經壞了,他眼前一陣陣發黑,突然生出了“要撐不過去?”的可怕念頭。
不過他的生命力比想象的要頑強多了,又過了一日,他退燒了,到了晚上,阮成鋒站到了床邊,用種讓他毛骨悚然的眼神打量他。
他的身體虛得厲害,在阮成鋒把手伸過來的時候,連避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認命地由著阮成鋒一把掀開了被子。之前那件睡袍上染了斑斑駁駁的體液精斑,阮成傑是個愛乾淨的,無論如何不可能再穿在身上,所以,他身無寸縷,本能地想要蜷起身體,又極力控制住了,他不想示弱。
阮成鋒屈了條腿壓上床面,俯身看他,眼神裡洩出的意圖讓他心驚肉跳。
他的呼吸停住一刻,嘴角扯出一個慘然的弧度,喉嚨像被鋸條扯過。
“我需要吃的,除非你想姦屍。”
阮成鋒驟然大笑,伸手握住了他的下巴,阮成傑眼前一黑,氣若游絲的呼吸被猛然掐斷,阮成鋒堵住了他的唇,近乎於撕咬的一個吻壓了下來。
阮成傑的腦子嗡嗡作響,他虛得厲害,口腔鼻腔裡都嚐到了血的滋味,他想躲,但是阮成鋒的手攫住了他的下頜骨乃至於脖子,他只能被迫承受,從喉嚨裡發出唔唔的聲音,然後被強有力的舌頭堵了回去。
他完全分辨不出自己是因為虛弱還是缺氧而渾身軟了下去。
阮成鋒戀戀不捨地放開了他,嘴唇上沾著他溼潤的唾液。他驚恐地發現阮成鋒真的硬了,下意識地就拖著身體努力往後縮。
阮成鋒看了他幾秒,末了遺憾地彈了下舌尖,轉身走了。
阮成傑猛地提起一口氣,想要撲上去跟這個背影拼命,然後砰的一聲關門擊碎了他的幻想。
後來他被賞了一碗粥,送粥進來的是個年輕小夥,他試圖跟這人說話。對方不理他,他猛然火起,端起碗就想砸了,到底沒捨得。
於是他喝完了粥以後才砸了碗,手心裡藏了碎瓷片,在阮成鋒又一次進門的時候伏擊了他。但是區區一碗粥顯然沒有大力水手的菠菜那麼神奇,結局是他被阮成鋒按在地上給幹了。
他被操射的時候仰躺著,後腰被迫反弓,小腹肌肉劇烈顫抖,縱橫的汗和腺液混在一處,他抖著嗓子叫。“你!唔啊……不得好死……”
阮成鋒的臉完全籠在陰影裡,看著阮成傑淤青交錯的身體猛然痙攣,一股白濁精`液噴出來,硬得簡直要發疼了。
他把阮成傑的一雙腿完全折了過去,韌帶拉昇到極限,幾乎要把這具身體折磨到散架。阮成傑雙眼無神,喘息都停了,彷彿又要昏過去。但是屁股在不住顫抖,腸道里熱得不行,粘稠的汁液溢滿了股溝,地毯上印了一灘溼。
阮成鋒的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陰`莖筆直貫入,那個柔軟的洞滑膩不堪,每一下都勾`引著他往更深處捅,阮成鋒從來沒這麼爽過,他的嘴唇落到了阮成傑的臉上,伸舌頭勾掉了對方眼尾額角的溼潤,聲音裡帶了濃重的情`欲。
“我只想幹你,你卻要殺我。”
“你太壞了,哥。”
阮成傑忽然嘶聲慘呼,阮成鋒直起腰,整根雞`巴通貫到底。在下`體幾近於撕裂的錯覺裡,阮成傑眼睜睜看著他手裡那塊鋒利的碎瓷片劃過了自己的上身,鮮紅的血線猛然飆出來,他嚇瘋了,脫力發軟的身體瞬間僵硬,在他心膽俱裂的恐懼裡,阮成鋒迷醉地用手指按進了他胸前的那道淺傷口。
“長點記性——”
他開始沒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天晚上阮成鋒睡在他旁邊,他閤眼假寐,聽到旁邊的呼吸均勻了很久,才猛然翻身去掐阮成鋒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