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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歸遠舔了舔乾涸的嘴唇：“怎麼樣，被玩弄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心裡一定難受極了吧？”

“我告訴你，這都是你的報應！是這老天對你這個不仁不義的偽君子的報復！”路歸遠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你還是不是人！”周衍又往他臉上來了兩拳，把他的牙齒都打掉了。

旁邊的巡捕雖然為了紀律必須要勸阻，但手上的力氣並不大，他們也太痛恨路歸遠這個人渣了。

顛倒黑白，給自己的惡行找藉口，到現在還不悔改，簡直就是人渣。

周衍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情緒，過了幾分鐘，他冷靜下來，理了理衣服，睥睨了一眼路歸遠：“你就好好享受最後的幾天日子吧，我會為你請“最好”的律師。”

周衍的意思不言而喻，他一定不會放過路歸遠。

處理好巡捕局這邊的事情，周衍又急忙趕回醫院，他不想讓沈若年醒來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病房裡待著。

沈若年還在沉睡著，周衍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她床邊，聲音微不可聞，他很擔心會吵到沈若年。

給沈若年換藥的護士一直都在打量著周衍，救援沈若年的直播幾乎整個醫院的人都看了，所有人都對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感到動心。

周衍現在就想一尊沉默的雕像，只是注視著沈若年，動也不動。

幾個小時過去後，沈若年有了動靜。

雖然閉上眼睛，但她的眼珠在瘋狂轉動，額頭上一直在冒冷汗，應該是做噩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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