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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陽看著面前的傢伙，居然敢向他深施一禮，也不怕自己手起刀落砍了他的腦袋，至於對方嘴裡的話，李東陽表示沒有聽懂。

莫懷抬頭看著一臉冷漠的李東陽，心裡一陣苦笑，也知道自己一上來就施禮讓人摸不著頭腦，可是他能怎麼辦呢，他怕對方手裡的劍啊。

陪著笑，莫懷等著李東陽發問，正常情況下他向對方求饒，對方總得尋問饒什麼人吧。

呵呵，這是莫懷印象裡的正常，遇到李東陽正常變成不正常，李東陽冷眼旁觀，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玩什麼把戲。

如果一直不搭話，對方還能表演下去嗎？李東陽對這個問題很好奇，也正在實踐。

莫懷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還是沒有聽到李東陽的聲音，只好厚著臉皮道：“在下莫懷。”

“我知道，你已經介紹過，我可以直接告訴你，我不認真你！”

李東陽截斷莫懷的話頭，感覺這人有點傻，哪有自我介紹兩次的，還是短短時間介紹兩次。

莫懷摸摸鼻子，一陣心虛。深吸一口氣，莫懷厚著臉皮繼續陪笑，輕聲說道：“在下是鄭國三皇子的幕僚。”

“敵人。”李東陽迸出兩個字，莫懷的臉更僵了，這天沒法聊。

看著眼珠轉亂的莫懷，李東陽心裡笑開花，倒要看看這小子還怎麼接。

“也，也有可能是朋友。”莫懷有點結巴。

“你是鳳明傑的敵人？”李東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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