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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誰？”

老叫花子使出全身的力量問出這幾個字。

他的緊繃的身體也隨著這幾個字的問出癱軟下來，無力的坐在地上，眼框溼、潤了。

“一個全力準備與維及他的狗腿子開戰的人。”

李東陽想說自己是普通人，但他不是他啊。

他是龍的傳人，是星辰大陸的天主，是龍騰閣閣主，是孩子們的老祖宗，是妻子的好相公，是好父親，是好兒子是......

李東陽發現自己的身份太多了，多到了他自己都數不清，不管是哪個身份，他都不能做一個普通人。

做不到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看著自己的親人朋友去死，看著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陷入黑暗。

維的破壞力不是一般的大，那是很大很大，是大到你無法想像。

李東陽到現在都不敢想象維是怎麼把一個星域的人的傲骨全部抽走的，還煉成了一把神馬劍，真是夠賤的。

煉成那麼一把劍是能吃還是能看！

看的下去嗎？良心不會痛嗎？

所以說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瘋子的行為的，正如李東陽無法理解維的行為。

老叫花子直勾勾盯著李東陽的，看了良久良久，兩行老淚滾出眼框，他絕望的內心得到了安慰。

原來他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原來他還有戰友，原來他們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正在努力。

原來他以為的強大的沒法處理的問題正在被解決。

好，好，好！

老叫花子連說三個好字，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老血，那是他積壓在內心很多年想吐吐不出吐的老血，已經黑到發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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