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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的確難聽，不過卻是大實話，還有你不用想著自我瞭解，因為你真這麼幹了，張權可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心裡面永遠缺一塊，你總不會忍心讓張強蒙受這種痛苦吧？張叔你也不用幹的多好，整多些多些錢，就做一個普通人，照顧好自己就行了，偶爾跟張強打個電話、聚一聚，這就等於是緩和了張強的心了。”

“……”

跟這樣的人說話，真的很有挫敗感，錢洪都感覺自己像是嘮嘮叨叨的神經病了，他進門之後說的口都幹了，可張衛東還是那副死樣子，連這屋子裡面的時間都彷彿是停止了，叫人格外的難受。

一個小時，勉強坐了一個小時，錢洪就無奈的告辭了，不過他這次過來還是發現了一些叫人欣慰的小細節。

張衛東身上沒有啥異味，衣服的袖口跟領口也不見汙漬，儘管髮型糟糕、臉色嚇人，精神狀態也很頹廢，但是錢洪猜測他應該有洗漱換衣服，這就是巨大的進步了，代表他對人生還沒有完全的放棄。

在造船廠的大街小巷裡面穿梭，錢洪還專門到廠辦樓去看了一眼，可惜那張通知已經不見了，但是被磚頭砸碎的窗戶卻嚴重刺痛了錢洪的眼睛，在這樣的大冬天，留守人員只能用木板把窗戶封好，真是夠淒涼的。

該辦的事情都辦的差不多了，就在錢洪打算回望江樓，跟姥爺姥姥打個招呼就回江南時，他居然第二次碰到了陳胖子，結果這回就真沒辦法了，他給拉到陳胖子家坐了一會兒，離開的時候還被塞了兩袋子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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