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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幕柔和卻泛著點點渾濁，帶有幾縷空洞，似是耗盡了他全部的真靈之氣，臉色蒼白如雪，豆大的汗珠如雨下。

他可以做到神靈之氣外溢，虛而淡薄，雖說亦可以起到一定的防護之用，卻意義不大。

孟婆隔空一掌拍在水幕之上，沒有任何聲響，水幕如透明稀薄的氣泡瞬間崩碎。

周天賜應勢而倒，瞬間被拍飛百餘丈遠，在那漫長的黃泉古道上拖出一條長長的沙印。

似有風過，自那無盡的花海間吹起一片片黃沙，附之於上。

道平，風止，沙停。

“老身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一，還是選二。下一次，老身絕不手軟。”

孟婆似乎很生氣，便是連溫柔之中都帶著九分慍怒，似乎在怪眼前的小子很不上道。

“似你這般，我還有得選嗎？但是……便是再給我選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我還是那句話，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

周天賜顯然也是動了真火，艱難的從地上撐起半身，倔強的說著。

無冤無仇，莫名其妙就差點被取了小命，任誰也火大。

“命都快沒了，又哪裡來的自由！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那就怪不得老身了。”

孟婆眼中的慍怒消失，死寂一般的看著他，彷彿又回到了先前的古井無波，一巴掌拍下。

周天賜艱難的站起，知今日大限已到，在劫難逃，不覺恍然。

“不許傷害我大族長！”

一聲大吼，瞬間傳來，周天賜只覺得手上的苗.刀振動的飛快，幾乎要震碎他的戶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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