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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千秋的記憶，好似一下子，被拉回了當年，上古大戰。

這隻青影之龍，赫然正是當年上古大戰，帶他親眼見證混沌龍神，並獻上精血的那位青龍，十巨龍之首！

然眼前青龍，已無當年雄心勃勃、躊躇滿志之態，精神萎靡困頓，連那雙無盡威嚴的眼睛，都染上了些許的哀涼。

“龍族盡滅，閣下還能留一縷殘魂，可喜可賀啊！”天鳳上下看著青龍，笑吟吟地說。

寧千秋忍不住嚥了嚥唾沫。

天鳳這話，簡直是殺人誅心！

不過天鳳嘲諷什麼，都是她的自由。

她和青龍都是上古時代站在世間頂點的存在，彼此間定多生爭端，仇恨不小，更談不上什麼交情的。

果然青龍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悲痛之情，似要發作，可數萬年歲月下來，天大的脾氣，也磨沒了。

“此番蒙天鳳宮主解救殘魂，本座無以為報。”青龍輕聲道。

天鳳見他這樣子，頓失了繼續嘲諷的心思，輕捋髮梢，漠然道：“本宮只求龍骨，也沒想解救你。反觀閣下，息絕機滅，怕是撐不過一炷香時間了！”

青龍釋然一笑，總算找回了些許當年十巨龍之首的姿態，道：“不勞鳳宮主費心，本座的情況，本座很清楚。”

一面說著，青龍的神情中，一面浮現些許狂熱之色。

寧千秋和天鳳不由一凜。

這已是迴光返照了。

“鳳宮主！”青龍話鋒一轉，忽爾看向寧千秋，“可否讓本座，跟他單獨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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