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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夠想象到她醒來之後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反應。

什麼樣的反應呢？

那一雙好看的眼眸裡面一定是全部都是憎恨、厭惡、噁心，全都是讓他抓狂的反應。

夜很深，她大概是累了，就那樣趴在床上睡著了。

真是沒心沒肺，可是他沒有那麼沒心沒肺。

只要一想到她醒來之後的歇斯底里，他就覺得心口有些隱隱的發痛，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宣洩，只好一根菸一根菸地抽著。

也不知道到底抽了多少的煙了，天際已經發白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坐了一個晚上。

她醒來了，沒有歇斯底里。

可是那看著他的眼神，有半分的遲疑，最後是冷靜下來之後的疏離。

這樣的冷漠就好像是一盆濃硫酸，直接潑到他的心上，腐蝕得面目全非。

他用了一整個晚上的時間讓自己要冷靜，冷靜，他就是因為太不冷靜了，才會和她走到這樣的地步的。

可是他冷靜不了，在傅瑤面前，他永遠都冷靜不了。

就好像傅瑤說的，他是個瘋子，是的，他是個瘋子，是個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瘋子。

她什麼都沒有說，他們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對峙著，可是他知道她心裡面是怎麼想的。

她想走了，一聲不吭的走。

想要把昨晚的一切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這樣轉身離開。

我們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關係呢？

她永遠都是這樣，拿著最傷人的武器向著他攻擊，一點兒情面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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