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啪嗒啪嗒走了過去,書包隨便一扔,兩腳盤道沙發上開始打遊戲。
還真不把自己當客人。易含都氣笑了,再看終爻,卻已經開始給這兩人準備飯菜了。
飯桌上,終母一張嘴吧嗒吧嗒說個不停:“事情就是這樣,媽媽這兩天有事情,你讓弟弟在你家裡待一會。”
小屁孩早就已經吃完飯,鬧騰得不行,轉身就去開終爻房門,一眼就看到了裡面躺著的精緻遊戲倉,眼睛一亮,大聲說道:“是天恆的遊戲倉,天恆的新遊戲,我也想玩!”
說著,伸手就要去觸碰遊戲倉。
終爻吃飯的時候一直沒有說話,就想著早點送走這兩人,這下卻臉色一變,衝上去開啟小孩的手,臉色難看地說道:“別碰我的東西。”
他下手重,這些天在遊戲裡鍛煉出來的威勢下意識就擺在了臉上,嚇得小屁孩心裡一哆嗦,直接哭了出來。
終母連忙拍過來,兩隻手疼惜地撫摸著小孩的臉頰,怒叱終爻:“你怎麼能這麼對弟弟?不就是個破遊戲嗎?我知道你怨恨媽媽離開了,既然如此,我以後再也不來了,你氣死我算了。”
以前她只要這麼一說,終爻再不願意也要聽話。終母洋洋得意,卻看到終爻冷著一張臉注視著他,完全沒有了以前對待自己的小心翼翼。
“既然如此,那就不送了。”他冷聲說道,“對了,媽媽記得把我給你的鑰匙丟下。”
終母不敢置信,她想要斥責終爻,然而一對上那雙隱含鋒利的眼眸,卻一句話也不敢說出來,甚至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地發抖。就像是,她在害怕一樣。
母子兩人落荒而逃,走得時候終爻還拿回了自己家裡的鑰匙。易含揉著眼睛,不敢置信:“臥槽,這就走了,不是啊,終爻,你剛剛氣勢好強啊,難道這遊戲這麼厲害?”
終爻斂眸,沒有說話。
他不是忽然清醒的。而是在經過了兄姐的寵愛之後,以前終母那點少得可憐的母愛與之對比,就忽然變得可笑起來。
誰還不是個寶貝了。
終爻現在心裡委屈,他就想上游戲。
易含觀察完遊戲倉,若有所思說道:“正好這次天恆遊戲倉又放大了一些規模,到時候我也進去看看,能把你給扭正了的遊戲究竟是什麼模樣的。”
終爻胡亂點點頭,催促易含回去以後,再次進入了遊戲倉。
送走易含,終爻深呼一口氣,進入遊戲倉閉上了眼睛。
比起以往的每一次,這次進入的時候大腦格外刺痛,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刀在腦袋裡攪來攪去一樣。
終爻忍不住疼痛呻.吟了一聲。
耳邊連忙立馬就出現女媧急切的呼喚聲:“小終爻你終於醒來了!”
“這可真是不容易。”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說道。
然而女媧像是沒有聽見那句話一樣,依舊在焦急地呼喚著他的名字。
終爻緩緩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裡,是女媧焦急的雙眸以及略顯疲憊的面容。她的容顏依舊清麗無比,卻沒有了初見時的精緻。
終爻癟癟嘴,今天線下遇到的事情一股腦地湧到腦海裡,明明就下線不到一天,他卻想念女媧他們的,忍不住撲上去抱住她,開始掉起了金豆豆。
這可嚇壞女媧了,連忙扶著他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終爻不說話,就是在那裡安靜抹眼淚。
他不知道別人是怎麼樣的,可是他就是那樣的性格。他爸媽不喜歡他,他偶爾會覺得難過,卻絕對不會哭出來。可是一見到女媧,一接收到她的關心,眼淚就不爭氣地湧上來了。
許久,終爻停止抽泣,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淚,這才埋著頭問道:“兄長去哪裡了?”
他情緒終於穩定,女媧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兄長見你一直不醒來,和燭龍出去找東西想要和太清道友換一枚金丹試試看,現在你既然已經醒來,我立馬聯絡兄長。”
望著女媧離開的背景,終爻握緊拳頭。
果然,時間的流速並沒有因為他的不在而放緩,下次不能再離開這麼長時間了,最起碼不能突然出事離開,不然兄長和姐姐定然會害怕的。
不過現在,剛剛那個奇怪的聲音才是關鍵。
終爻定下心神,意識沉了下去。
他的神魂是在女媧的身體之中的,裡面行動起來並不閉塞,終爻還在裡面建造了小木屋,門前幻化出兩棵大柳樹,上面掛著鞦韆。
此時那鞦韆上正坐著一個男人。玄衣黑髮,眉間一抹金色花紋流光溢彩,除了面容有些蒼白,可以說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終爻卻不敢小看他,只因為男子手中拿著一枚黑色長槍,周身煞氣沖天。
他警惕問道:“你是誰?”
男子抬起頭,也不見他如何移動,卻迅速出現在了終爻面前。雙方距離極近,也足以讓終爻看到男子眼中那盛開的如同火焰一般明滅的光亮。
“羅睺。”他倏爾一笑,那烈焰的光芒與周身流動的黑氣像是活了一般,化為漫天的荊棘,迅速扎進終爻的肩膀、背脊以及四肢。
危險舔舐著終爻的脖頸,他勉強嚥了口口水,仰著脖子艱難問道:“你不是……死……”
“我不是死了嗎?”羅睺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笑著說道,“沒錯,可惜誰讓我偏偏找到了那九死一生的生路呢?”
“你說巧不巧?”羅睺繞著他行走,彷彿再看一個即將雕琢而成的藝術品,“偏偏就在我決定進攻以殺證道的時候,又讓我找到了一條後路。一抹足以掩蓋天機的神魂,就連天道都可以隱瞞。”
“是我?”終爻聲音有些發顫。這個掩蓋天際讓他想到了很不好的情況,比如說自己作為玩家和洪荒不同的身份。
女媧神魂離開前去尋找伏羲,他此時孤立無援。終爻勉強睜著眼睛,乾涸著喉嚨看向右上角。
系統所在的地方,漂浮著兩個簡單的字型。
【別怕】
不知為何,簡單的兩個字終於讓終爻冷靜下來。他看著面前危險至極的羅睺,大腦像是一塊海綿,不斷吸收著能夠想到的所有辦法。
片刻以後,終爻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乾裂的唇角,忽然說道:“你想利用我做什麼?”
羅睺不解剛剛顫顫發抖的小羊羔為何忽然變了一副模樣,可是看那黑白分明的雙眸之時,沒忍住想要逗逗他:“當然是殺了你,佔據你的身體,繼而捲土重來,以殺證道,再去找那鴻鈞報復了。”
他聲音逐漸放輕,似是疑問,又像是在恐嚇。終爻嘴角卻抿起一個微笑。
“可是你失敗了。”他敘述事實,“在你們實力差不多的時候,你失敗了,現在鴻鈞已經成了天道聖人,證道成功,早已將你甩了出去,你捲土重來不過是被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