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對注射產生影響,梁斐將衣服撩到了腰部以上,將勁瘦的腰肢完全露了出來。白皙的面板,腰部的肌肉曲線,性感的腰窩盡數暴露在燈光之下。視線再往下……志願者的肥大褲子掩藏了若隱若現的股溝,阻止了通往更隱秘之處的視線。
梁斐趴了許久身後的人都沒有動作,他提醒道:“博士?”
“別亂動。”聶銘的聲音依舊冷淡,但如果梁斐此時轉頭,必然會被他與聲音完全不符的眼神給嚇一跳。
梁斐還沒來得及轉頭,突然感覺腰部面板一片溫熱,聶銘竟然把手放到了他的腰上!
腰上的溫熱一觸即逝,並不是聶銘把手拿開了,而是這片溫熱快速下移!
梁斐一個哆嗦,掙扎著就嚮往前逃跑,被聶銘一把按在原地。
“放鬆,你的肌肉太緊張了,藥劑推不進去。”聶銘解釋道,聲音冷淡又正經。
梁斐強壓住想要逃跑的衝動,仔細感受了一下,發現自己的確太緊張了,便重新在沙發靠背上趴好。他努力將全身的肌肉放鬆,將體重都倚靠在沙發上。
緊繃的肌肉逐漸放鬆,梁斐臀部的肌肉曲線也隨之發生變化。
聶銘用手確認他是否已經完全放鬆,梁斐咬牙把臉深深埋在沙發裡,只感覺臉上熱得發燙。
棉籤沾著冰涼的液體在臀部畫圈,梁斐只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區區消毒的過程,比躺在手術檯上等待被鋸腿時還要難受。
終於,他感覺肌肉一痛,冰涼的藥劑緩慢被推入體內。
不等梁斐熬過這一劫,似乎是為了讓他繼續放鬆肌肉,溫熱的觸感再一次撫上面板,在針尖插入附近的區域輕輕按摩。
梁斐感覺自己的神經一張一弛都要被拉得沒彈性了,他強忍著不適在心裡默讀秒數,在數到二十時終於感覺針尖被拔出。
聶銘用棉籤壓住細小的傷口,聲音裡帶著隱藏的愉悅:“還疼嗎?”
梁斐癱在沙發上,虛弱道:“什……什麼?”
隨即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想要補救:“好像好些了。”
聶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眼中卻有淡淡的笑意。桌上的針劑瓶子已經空了,但梁斐不知道的是,瓶子上的藥品名根本不是什麼止痛劑。
聶銘把棉籤拿開後,梁斐立馬站了起來,像是想從辦公室逃跑似的往門口挪了幾步,又被理智生生止住腳步。
他剛想開口對聶銘假惺惺的道謝,突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腦袋就像缺氧了似的,腳下一軟就跌倒在沙發上。
第8章 糖
梁斐第一反應是聶銘給他注射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但看聶銘略帶驚訝的眼神,事實似乎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樣。
“你沒吃晚飯?”聶銘試圖將梁斐扶起來。
梁斐呼吸急促,臉色發白,看起來隨時都要暈過去。他努力直起身想要坐正,剛想開口回答,眼前一花又咚的一聲往前栽倒撞在聶銘身上。
柔軟的嘴唇壓在聶銘的脖子上,聶銘神色微變,抬手摸了摸他滿是冷汗的額頭,觸感一片冰涼。
“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去給你拿點吃的。”聶銘將他安置在沙發上,大步離開辦公室。
梁斐癱在沙發上緩了好一會兒,終於想明白自己暈倒的原因——
由於幾乎沒有吃什麼晚飯,再加上心情緊張,他竟然暈針了!
好在暈針造成的影響消散得很快,梁斐稍作休息,就有了重新站起來的體力。
現在是獲取研究所巡邏表的絕佳時機。聶銘的辦公室不在研究員辦公區,反而在研究所的核心區域,這說明聶銘的身份絕對不只是一個研究組組長這麼簡單。
他的電腦許可權肯定足夠梁斐獲取任何想要的資訊。
梁斐強撐著站起來,拿出了施家俊給他的優盤。
……
聶銘的辦公室距離生活區有一定距離,此時正是半夜,走廊上都找不到一個能幫忙跑腿的人。
好在由於研究所佔地面積非常大,每隔一段距離就配備有自動販賣機,刷身份卡就可以使用。聶銘找到最近的販賣機,隨意拿了幾種食物。
“聶組長,”走廊轉角忽然走過來一個研究員,“您怎麼在這兒?丁少校已經氣得快砸東西了。”
“讓他再等等,砸壞的東西記得讓他賠償。”聶銘拿著食物就往辦公室走,正好是和丁琰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
研究員見頂頭上司不緊不慢的樣子,也不敢多勸。反正丁琰能仗著他的少校軍銜,在研究所內耀武揚威,也不過是聶組長懶得和他計較罷了。
丁琰是軍方派來監視研究所的人,白天在研究所內高調找茬,只是想給聶銘一個下馬威。可惜聶銘油鹽不進,即使白天取消了梁斐的截肢手術,也沒有立刻去找丁琰,反而將會議時間拖延到半夜三更,故意讓丁琰沒辦法好好睡覺。
半小時之前,正是聶銘和丁琰約好的會議時間。不過聶銘在前往會議室的途中遇上了悄悄溜出來的梁斐,丁琰就被聶銘拋在腦後,一個人在辦公室內枯等了半個多小時。
“聶組長,丁少校這次來,除了例行檢查研究所的研究進度,還專門提到了H病毒的疫苗。”研究員亦步亦趨地跟在聶銘身後,他看了一眼聶銘手上的糖果包裝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顯然對聶組長半夜晾著丁少校獨自吃零食這種事感到有些難以置信。
“哼,軍隊那邊的人已經等不及了嗎。”聶銘冷笑一聲,渾身的氣質與平日裡的冷淡禁慾截然相反。研究員被這充滿壓迫感的氣勢驚得腳步一頓,連忙低下頭保持沉默。
不過一瞬間,聶銘又變回了面無表情的模樣,冷冷道:“疫苗的資訊暫時不要透露,你先去穩住他,我待會兒再過來。”
研究員這才發現聶銘是在往自己辦公室走,他疑惑點頭後便快步趕回會議室去應付丁琰。
聶銘推開辦公室,看見原本暈在沙發上的梁斐不知何時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靠在辦公桌上,一手按壓著太陽穴,似乎還在頭暈。
“怎麼不躺著。”聶銘道。
“我以為沒事了,就想試試站起來。”梁斐聲音虛弱,唇色慘白,看起來像是隻剛剛經受過非人實驗的可憐小白鼠。
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腦子裡全是怎麼把聶銘打暈弄出去。
他沒想到聶銘會回來得這麼快,也高估了施家俊給他的優盤效能,或者說低估了聶銘電腦的自我防禦裝置。
聶銘的電腦螢幕背對辦公室大門,剛從辦公室外面進來的聶銘並不知道他的電腦已經被打開了。而施家俊的優盤正插在他的電腦上,兢兢業業的試圖攻克電腦防火牆。
聽到腳步聲時,梁斐只來得及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裝作頭暈的模樣靠在桌邊,根本沒時間將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