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先掛了吧，你吃飯了麼？沒吃趕緊去吃。”

覃最不想管什麼飯不飯的。

他就想知道江初在跟誰看電影，為什麼還是他媽買的票，跟上回那個“潘阿姨”有沒有關係，他認不認識。

可是他以什麼立場開口？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

“嗯。”盯了會兒宿舍樓外彎曲的小路，覃最攥在晾臺欄杆上的手鬆鬆緊緊，最後伏身把腦門兒抵在手背上，閉了閉眼，“這就去。”

潘阿姨與電影的謎底，一直到月底，覃最才終於得到答案。

不是從江初那兒知道的，是透過大奔。

也沒什麼機緣巧合，從頭到尾就因為大奔簡單粗暴的一張照片。

那天實驗室的專案進展往前提了一大步，正好趕上國慶要放假，老師帶他們小組一塊兒聚個餐。

連吃帶說帶喝，還有個學姐回憶學醫的委屈哭了一鼻子。

老師安慰她兩句，磕著酒杯從指點迷津一直說到基金理財，一直到過了零點才各自散了。

回寢室的路上，康徹半路拐彎要去打個電話，讓覃最先回去。

覃最看他雖然沒喝多但也離晃悠不遠了，怕他一腦袋栽在草叢裡睡到明天，就靠在路燈底下點根菸等他。

手機在兜裡連著震了幾下，他掏出來看，先收到的是杜苗苗發來的一長串微信。

杜苗苗：我叔問我國慶回不回家

杜苗苗：我回不回啊？

杜苗苗：你回不回？

底下還有一堆沒意義的表情包。

杜苗苗沒能像以前嚷嚷的那樣，高考要考到天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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