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我表白。我拒絕你了吧, 就是你這臭脾氣。”
“要是我真跟你談了,到時候分手了,照你的脾氣, 大概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我想想不能夠啊。”程凱吐了口菸圈,說,“咱們兩家對門二十幾年的老交情,不能斷在我手裡吧。”
施小韻不以為然,說到底程凱對她的喜歡,還是沒有那麼深罷了。
兩人出了小區,門口有一家文具店,他們小學那會就開了,已經有十幾個年頭的老店了,放在門外的貨架上擺著一些煙花炮竹。
程凱抬了抬下巴,示意施小韻:“買一點,一起玩玩?”
施小韻雙手插在外套口袋裡,轉過臉看他:“去哪兒放?”
“地方還不好找嗎?”
程凱伸手挑了一包仙女棒,幾顆魔術彈,和一包摔炮。他付完錢,見施小韻正在認真回著資訊,當下幾分頑劣心性,拿了一顆摔炮,摔到施小韻的腳邊,便是一聲砰響。
施小韻原本在看手機,突然被腳邊的炸響,嚇了一跳。她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抱怨了句:“你怎麼這麼幼稚啊。”
程凱低頭輕笑了兩聲,痞氣道:“妹妹,男人至死是少年,沒聽過啊?”
施小韻翻了個白眼,收了手機放在外套口袋裡,拿過程凱手中的仙女棒,偏頭問他:“去哪放啊?”
“這附近不是有片要開發的地皮,上那裡玩一會兒。”程凱說。
施小韻也知道這地方,不過距他們的小區還是有點遠,她皺著眉:“怎麼過去,走路去嗎?”
“坐公交車唄。”程凱虛虛攬著她的肩頭,下巴點點前方,“畢業後還真沒怎麼坐過,今兒陪哥感受一下青春。”
他話音剛落下,公交站臺剛好駛來,兩人先後上了車。期間,程凱接了一通電話,施小韻就在他身邊,大概聽清了幾句。
等他掛了電話,施小韻說:“湯煥煥的電話?”
程凱散漫地嗯了聲。
施小韻抬臉看他:“你們是炮友,還是在一起了?”
程凱嘖了聲,幾分煩躁道:“那天喝醉了,答應和她試一試,現在真他媽後悔。”
“渣男。”施小韻冷聲道。
程凱眉頭一鬆,伸手揉亂了她的頭髮,說:“皮癢了,敢罵我。”
這時公交車廣播,傳來到三河站的提示音。
兩人下了車,又走了五百多米,才來到那片空曠的地皮。
空曠的地方,風也大,所幸施小韻出門前,戴了一頂米色的毛線帽,頭髮被壓在兩側,不至於到處亂飛。
程凱原本都定型的頭髮,被吹得亂七八糟。他從褲兜裡掏出一隻打火機,點燃了兩根仙女棒,遞給施小韻:“來,哥哥陪你,換個心情。”
施小韻嘁了聲,手中的仙女棒滋滋作響,冒著銀色的火花。
程凱的手機震動個不停,他從褲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眼,z□□s的群裡,齊銘在at他:哥,在哪兒呢,出來喝酒唄?
程凱在輸入框裡打字:沒空,忙著呢。
齊銘:忙什麼呢,來啊,就等你了。
程凱:陪妹妹放煙花。
齊銘賤兮兮道:哪個好妹妹?
程凱:你施施姐。
祁榆陽回到北京後,就和齊銘他們沒怎麼聚過,他微信裡的群雜七雜八的越多,平常也看不過來。
這兩天,祁榆陽出門基本上都是和張曉宸趙泓霖他們打球,畢竟年關將至,祁閔錫也難得賦閒在家,祁榆陽也得在老子眼下,扮幾天乖兒子不是。
剛打完半場,他中場休息,喝礦泉水的功夫,順便檢視一眼手機資訊。就看到了z□□s的群裡,程凱和齊銘發的那兩句話。
程凱:陪妹妹放煙花。
齊銘賤兮兮道:哪個好妹妹?
程凱:你施施姐。
祁榆陽神色微變,輕輕嘖了聲。趙泓霖見他喝個水喝了老半天,走過來拍他的肩,探著腦袋要去瞧他的手機:“看什麼呢?”
“沒什麼。”
祁榆陽關了手機螢幕,拿起搭在在椅子上的上衣,把手機揣回口袋裡。
接下來的半場球,祁榆陽打得又兇又狠,趙泓霖他們消受不住,罵他:“操,陽子,你他媽又發的哪陣子邪火,玩球,你還是玩命呢。”
祁榆陽抬舉手臂,把球重重砸在籃球板上,又是一聲悶響,接著籃球落在地面上,彈了兩下,又慢悠悠滾到邊上枯黃的草坪上,才穩穩停了下來。
昨晚剛下了一場雨,籃球場裡還有些霧氣。
祁榆陽走到旁邊的休息凳上,從外套裡掏出手機,說:“不打了。”
趙泓霖跟了過來,嘴上還罵罵咧咧:“操,你今兒大姨夫拜訪,是吧?”
祁榆陽面無表情地回一句:“你爺爺拜訪。”
趙泓霖氣笑了,“你這是憋了幾天啊,脾氣這麼燥,等會哥們兒帶你去瀉瀉火。”
“滾蛋。”他穿上外套,拉鍊拉到頂,豎起的領子遮住下巴,“不去。”
“憋死你得了。”趙泓霖怒其不爭。
施小韻同程凱把買來的那些煙花都放完後,兩人剛出了那片地皮,祁榆陽的電話就打來。
施小韻微微蹙眉,按了關機鍵,沒兩秒後,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程凱見狀後,挑著眉笑了:“你還是接一下得了。”
施小韻直接關了機。
程凱笑著搖搖頭:“妹妹,你信不信他等會殺到你家樓下?”
施小韻倒不覺得祁榆陽會這麼做,但是等她和程凱走到小區單元門樓下時。
祁榆陽斜靠著青綠色的鐵門上,低著頭把玩著那隻銀色的磨砂打火機,蓋子一開一合,被他玩得啪嗒作響。
程凱吹了聲口哨,看了眼祁榆陽,湊到施小韻耳邊低聲道:“我說什麼來著?”
祁榆陽幾不可察地皺了眉,他把打火機揣兜裡,朝她走來。
程凱拍了拍施小韻的肩膀:“我先上去了,妹妹,有事兒,喊我。”
祁榆陽估計是剛打完球過來的,身上是一件事黑色的運動衣外套,他垂下眼睛,盯著她,若無其事道:“剛放完煙花回來?”
施小韻抬起臉,看他:“你來這裡幹嘛?”
祁榆陽痞裡痞氣道:“我這不是想起我有個東西落在你那裡,還沒拿回來,不是?”
施小韻面露困惑:“什麼東西?”她不記得他有什麼東西落在她那裡。
“那包煙。”他正兒八經道。
聞言,施小韻又好氣又好笑,她抬起眼看著他,涼聲道:“你會缺那包煙?”
“缺,怎麼不缺了?”他扯了下嘴角,半真半假道,“最近手頭緊,半包煙都買不起。”
施小韻哪裡會相信他的鬼話,但也沒法子,她嗤笑了聲,說:“行啊,你要是不嫌麻煩,那你現在跟我回去拿吧,在我的住處那裡。”
祁榆陽哪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