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了影片電話，張曉宸的聲音戛然而止。兩人的氣氛一時有些沉悶，祁榆陽攥了攥她的手，扭頭看她：“什麼意思啊？”

施小韻原本是趴在他的背上，她盯著他看了會兒，從他身上離開，說：“我開玩笑的啊。這很正常，一段感情沒到蓋棺定論那一刻，誰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怎麼樣？即便你跟我說，你會愛我一輩子，我也不會當真的。”

祁榆陽嘲弄：“這麼現實？”

“現實一點，總規沒壞處啊。”她語氣認真，“加上你，我畢竟都談了三段感情，肯定不會跟談第一段那樣，爛漫不切實際，我又不是一張白紙的小女孩。”

祁榆陽下頜微微繃著，過了一會兒。他輕扯了嘴角，把手上塑膠叉子扔在沙拉里：“這話聽得怎麼就這麼不舒服？”

祁榆陽鬆開了她的手，他把餐桌上吃了差不多的沙拉，裝在袋子裡，隨意打了個結，丟到垃圾桶裡。

施小韻知道他有點情緒，但她覺得自己說得壓根就沒錯。她二十六歲的人，總不可能還是十幾歲初頭的心理，以為兩人談了戀愛，往後就能白頭偕老。現實生活的故事，哪裡是童話故事結尾那簡單的一句王子和公主從此過上幸福的生活，就蓋棺定論的。

祁榆陽拿著煙盒和打火機，上陽臺去抽菸。

施小韻坐在沙發上，去看站在陽臺的祁榆陽。他背對著她，身上是一件白色的圓領長袖和黑色的休閒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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