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

“沒，沒有。”慌亂的擺手，天嵐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小，在莫千夜變得認真的目光下，頭也漸漸垂了下去。

他倒不是說生氣，只是有點畏懼罷了。再怎麼說，他和莫千夜認識的時間，滿打滿算也只有四天左右。再加上由於總是被傷害，天嵐的性子也變得很敏感，莫千夜昨天生氣了他當然看得出來。

雖然今天他就變得和以前一樣，但天嵐還是有一種想要遠離他的衝動。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莫千夜輕嘆了一口氣，將天嵐抱到懷裡，埋在他頸邊，聲音低沉：“嵐兒，別怕我。”

天嵐咬了咬下唇，淡金色的眼裡充滿了惶恐與不安。但是，他還是伸出手，回抱住莫千夜。

這是他僅剩的溫暖，他想要留住他……

“師父，我不會怕你，永遠都不會！”輕輕軟軟的聲音包含著堅決，像是說給莫千夜，又像是在說給自己。

是師父救了自己，是師父給了自己生存的意義。絕對，絕對不可以害怕。絕對要一直陪在他身邊，除非他親自將自己推開！

抱著莫千夜的手緊了緊，又悄然鬆開。

莫千夜並不知道天嵐的決心，他只是猛然間有些驚訝，自己為何會變得這麼脆弱。如果不算上璇祭，他也可以說是獨自生活了近千年，現在居然會對一個小孩子這麼上心，而且還會害怕他離開自己，用恐懼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他可以確定，只要不是自己出了什麼問題，那麼這個孩子身上一定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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